东方稚还是如往常的时辰回到府中,正好赶上了午膳的时候。泰王爷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因听闻最近齐王府来了新的厨子,厨子是川蜀人,东方承不怎么吃过辣口的菜肴,硬是要尝尝。
“皇兄可得小心了,厨子做的菜极辣,小心□□开花~”用膳前,苏许好心提醒。
“欸欸欸,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开花?一点儿也不雅。”东方承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但苏许只是做了个鬼脸回应,轻哼一声。
记得上次也是这般,东方承想尝试一些其他口味的菜式,于是招了几个新厨子回泰王府。其中有一个厨子是湘楚人,那
\t\t\t\t\t\t\t\t\t', '\t')('\t\t\t\t边的人也爱吃辣,东方承兴致大发让他做了大半张桌子的菜,吃的时候不亦乐乎,过后却……
两天两夜往茅房跑,痛苦不堪。
可见,苏许这个温馨提示可是非常贴心的。
“许儿你也不用劝他,反正他自己试过之后就会明白的。”东方稚笑了笑,接过丫鬟递上来擦手的热毛巾,仔细地清洁手上的墨迹。擦拭过后,她抖了抖衣袖,正襟坐直看向自己对面的东方承,说道:“皇兄午膳后可有事情忙碌?”
“可是想让我陪循弟玩耍?”东方承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东方稚点了点头。
“午膳后我要先往礼部走一趟,要找礼部尚书问一问过年回京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前京中无事我们没怎么回去,去年循弟病了,回京的事又被耽搁。今年循弟身子好多了,父皇病情也不理想,咱们这次回去还得多带些东西……”提及此事,席上的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东方承尴尬一笑,连忙打圆场:“吩咐好了之后我就过来,说好了要陪循弟骑射的。”
老王爷东方宪听他提起皇帝,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他也是往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虽不知皇帝如今被什么病情折磨,但那同胞之情血肉之痛,他时时有所感应。苏许走上前来替他准备用膳的东西,他也有些走神,喊了两声都没反应。
“父王,您别担心,皇上乃天子,会受眷顾的。”苏许见他这般,自己心里也觉难受。这几年间东方稚忙碌政事,她便是照顾东方宪在他跟前尽孝的人。她也有父母兄长,家里还有爷爷,嫁到齐国之后与家人分离,向东方宪尽孝就像是对自己家人尽孝一般,所以她早就当东方宪是自己的父亲,事事问候,事事上心。今天东方宪难得精神,谁知东方承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原形,这可让苏许愁坏了。
阿稚,你看看皇兄把父王吓成什么样了。
苏许向东方稚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东方稚会意,桌下当即伸了东方承一脚,力道极狠。
“嗷——”东方承吃疼地叫着,见东方稚与苏许冲自己疯狂眨眼,也赶紧干咳几下装作无事发生。“啊,是啊皇叔父!子忠前两天有收到太子哥哥的书信,他说父皇的病挺稳定的,最近还时常到御花园走动呢。您别担心,父皇吉人天相,不过是小小毛病——”
几个晚辈异口同声地劝说了起来,因为怕东方宪过于忧虑而举了各种皇帝身体康健的例子。东方宪领情了,最后只得苦涩一笑,说自己相信皇帝会逢凶化吉。
但其实吧,皇帝为了大永江山操劳那么多年,其劳累比之处理齐国要难上许多。东方宪虽然担心他,希望他渡过这一关,可是他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明白,为国忧虑几十年的人如今卧病在床数年,能痊愈的几率真的非常小。
古往今来有多少在高位者,就是死于劳疾,怪不得谁,这都是命。
“对了皇兄,”东方稚忽然想起来一事,说道:“咱们回京恐怕得多准备一些孩童用的东西作礼物。”
“喔?喔——”东方承点了点头。
东方循快五岁了,那么太子殿下的儿子东方昱也五岁多了。还有的便是苏许之兄长苏远邦,他的妻子也给他生了个儿子,今年应该四岁大?哎,怎么晃眼间身边的人都当爹当娘了?他这泰王爷倒还是孑然一身,也怪不得东方稚取笑他。
“兄长给孩儿取名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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