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柳眉山看着他上马而去,立即吩咐柳府人,“跟着他,不要太近不许跟丢!”转头盯着纪淮雨道:“我听说慧心出牢后纪家人不愿意留她在府中了?”
纪淮雨脸色惨白。
“那我来帮帮你。”柳眉山道:“苏伯去将慧心接到我府上好好的照料。”
纪淮雨刚要张口,柳眉山先道:“你今日看到的听到的,最好只字不提,立刻忘记,不然我一定会好好照料你们的。”伸手抓住纪淮雨的肩膀将他扯到面前,一字字道:“还有,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接近九生。”
松开他,柳眉山头也不回的吩咐苏伯道:“我要即刻离京,京中一切事务你暂且打理。”
“五爷,您要是走了……王爷那里该如何交代?”苏伯忙问。
柳眉山道:“告诉闻人越,我修道去了。”
“这……这修什么道啊……”苏伯自觉太糊弄了。
柳眉山冷冷道:“修的什么道他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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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当天中午就离了京,只带了两名随从和一些盘缠,直追而去。
这一追就追了十五日,那个派去跟这儿长风的家丁将人跟丢了,之后他彻底断了九生的踪迹。
他去了九生的故乡,苏府已换了主人,她曾住过的小宅如今只有她娘和那个叫月娘的小姑娘。
她娘入冬就病了,月娘小小年纪已许了人家,是个死了老婆的庄稼汉,没有孩子,跟着她们住在小宅里,帮她照顾母亲。
柳眉山没进去,只在门口问了两句。
月娘神色淡淡的,小小年纪已憔悴的有了细细的皱眉,跟他说,“没回来过。”
柳眉山不信,推门要进去,月娘拦住了他,“她不是攀上高枝进京享福了吗?还回来做什么?看看我们过的有多惨?”
柳眉山像是没有听进去,一把推开院门就进了院子。
院子变了个模样,她从前种的梅树,修的花花草草全部推平了,开出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田地。
回廊下晒着衣服,假山假石不知是卖了还的丢掉了。
有个男人从九生住过的屋子里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他上前去要进屋,那男人伸手抓住了他,“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身后的随侍忙上前,给了银子道:“我们少爷来找人,打扰一下。”
那汉子得了银子便眉开眼笑的让了开,拉着月娘躲去了另一件屋子,低低道:“这人是傻子吗?话也不讲一句,直接给钱。”
月娘在窗下看柳眉山进了屋子,他变了许多,从前见他,他锦衣黑发,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今日再见他险些没有认出来,满面的风霜,眉眼比那风雪还冷,明明样子没怎么变,但整个人都不像那时候的那个人了。
老了许多,冷了许多,沉默寡言的吓人。
然后,她忽然听到那屋子里当当啷啷的一阵响,忙掀了帘子出去看,只瞄到那人在屋子里掀翻了堆放在窗下美人榻上的锄头镰刀,一干的东西。
顿时火气,进去道:“你找人就找人,别动我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