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煦挑了下眉:“是吗?我不信。”
说完,弯腰从车后座下面摸出了一瓶酒。
春宴:“?”
失策了。
春煦用牙齿咬开瓶盖,眼看就要仰头喝了起来,春宴从驾驶位上爬过去,一把将酒瓶夺走,扬手扔出了车窗。
春煦脸色一沉,推门就要下去,春宴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两臂撑在春煦的脑袋两侧,将春煦困在座椅和他之间。
“想下去捡那瓶酒是吗?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春煦靠在后座上,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丝讥笑: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春宴微微一笑,凑近他,附在他耳边问:
“昨晚你吻我的时候,心里渴求的是酒,还是我?”
春煦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了。
春宴将额头抵在春煦的额头上,亲昵地磨蹭着,似在讨好。
“这种戒酒方式你不喜欢吗?”
春煦暴怒,一把将他掀翻在后座上,一只手紧紧掐住他脖子。
“春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弄死我?”
春宴笑了一下,接着,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两人的唇就贴上了。
然后又跟上回一样,又是跟打架似的激烈。
推拒、挣扎、妥协,然后自暴自弃,愤恨地啃咬,发泄着焦躁与难耐。
春宴纵容地任由他胡来,一只手抚摸着他后颈,一只手揉着他的头发,不断安抚他癫狂的情绪。
直到紊乱的呼吸声逐渐平息,夜色下的树林才恢复寂静。
春煦紧紧皱着眉,闭着眼,脑袋埋在春宴的脖子边,因为刚被喂过戒酒药的缘故,终于平静下来了,意识也逐渐昏昏沉沉了起来。
第二天剧组又开始风言风语了。
“听服装老师说他特意换了件高领毛衣,那脖子都被啃出血了。”
“玩得这么花?怪不得人家有金主呢。”
“昨天是嘴巴,今天是脖子,他还真是夜夜风流啊。”
今天有春宴的戏份,他坐在树底下的藤椅上看剧本。
“还真是夜夜风流啊,”徐南凑过去瞅他脖子一眼,然而被高领毛衣挡住了,他遗憾地收回视线,
“昨晚一夜未归,是不是需要跟经纪人报备一下你的行踪?”
春宴开玩笑道:“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我怕你害怕。”
戒酒药有镇定和助眠的效果,昨晚他抱着春煦在车子里睡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色将明,他才把车开回了酒店,又叫司机李叔帮忙和他一起把春煦背回房间。
现在他胳膊都是酸的。
不过胳膊再酸也值了,毕竟春煦已经两天没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