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言川看着自己手机里的上百通未接电话,不敢耽搁,立刻给陈以禹回了过去。
“你干什么去了?现在会议都结束了!”陈以禹的语气很是严厉。
原本在肖玖玖这件事上,陈以禹对于言川就余怒未消,如今公司内部大改革的会议他竟然根本不放在心上,这无疑让陈以禹对他更加不满。
言川连日来的种种表现不禁让陈以禹开始怀疑从前那个一心想出人头地斗志满满的人哪儿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或许言川根本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糊不上墙的阿斗,目前所拥有的成绩已经够他沾沾自喜不用努力了?
陈以禹心里的种种揣测被电话那段的声音压了下去,只听言川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我……现在在停车场。”
“那你赶紧上来。”陈以禹说着挂断了电话。
言川收起手机,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皱巴巴的衣服,想都不用想,这样出去别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不过还好作为艺人,言川的车里随时都会挂几套备用衣物,于是他在后座换上干净的衣裤,将佛牌藏进衣襟内,然后对肖玖玖说:“你是待在车里还是进佛牌跟我上去?”
话音未落,肖玖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言川只觉得贴在胸口的佛牌忽然冷了几分。
开门下车时言川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他还是强撑着两条软绵绵的腿往前走,努力让自己走稳每一步,不至于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升降电梯到达高层时陈以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言川出来他便不可遏制地深深锁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说:“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别被鬼魂吸干了精气。”
被陈以禹这样一说,言川不免尴尬,然而面上却强自镇定,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会议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
言川耸耸肩:“那你还让我上来干嘛?”
“这次紧急会议,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关心?”陈以禹简直想一巴掌给言川招呼过去,最好能将他打清醒了。
“难道还是唐琳珊的事情?”
陈以禹摇头:“事关你和公司以后的发展。”说到这里顿了顿,原本想等言川自己发问,然而却见他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不得不自己唱独角戏似的继续说:“o.n.e解散了,他们之前接下的代言以及其他活动都将终止,由你来接替。”
尽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听起来不可思议,然而言川只是皱了皱眉,一方面是因为娱乐圈风云变幻,改弦易辙犹如一日三餐,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事不关己——他和o.n.e虽然同属一个公司,常常照面,但私下并没有任何交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红,或许连成员叫什么名字言川都不知道。
可言川还是不免惋惜,组合一经解散,日后无论如何发展,也再难创造曾经的盛世,说不定,曾经红极一时的这几个人,以后就这么不了了之慢慢销声匿迹了。
这时候,有两个和言川年龄相当的人往电梯口这边走来。
言川一眼认出那脑袋上反扣着棒球帽的人是o.n.e的高音主唱张绵,而走路带风那位酷酷的面瘫脸便是他们组合的舞蹈担当程林睿。
“他们解散的原因是成员不和吧?”言川走到一边让开电梯门口的位置,悄悄问陈以禹。因为那两人的气场似乎很僵,张绵挣红了一张脸在对程林睿说着什么,然而那程林睿虽然面瘫,但是却让人一眼就看出他对张绵的厌烦,似乎恨不能他立即从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