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让他恐惧,再次被侵犯後,他一直以为卫诃是抱著报复和侮辱的目的回来的。
但是带著怜惜的吻,温暖的拥抱,每天细心的早餐,还有吐血前卫诃心痛惊慌的一双眼,让他觉得似乎有什麽地方想错了。
如果只是报复,为什麽要因为他不吃饭而愤怒?如果只是报复,为什麽不换一种方式?如果只是报复,为什麽会用怜惜的眼神看他?
可是,如果不是报复,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算什麽?
韩予不敢想下去,紧紧闭著眼躺在床上,手被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著,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
旁边有人在说话。
“啧啧,昨天才刚刚看完病,今天就躺著进来了,也太不顾自己身体了吧?”
竟然还是昨天的老医生。
“吃东西能硬逼著吃吗?这麽长时间不吃饭一口气吃这麽多,还是凉的,换了正常人都受不了,这同志胃溃疡这麽严重还敢这麽塞,真是不要命了。”
“很严重吗?”
“这段时间吐血次数多吗?”
“今天是第一次。”
“那应该没什麽问题,留下观察一晚上,明天没事了就能出院了,一会儿我开两张单子,吊个水好得快点儿。”
“多少钱都没问题,只要能让他早点好就可以了。”
医生有点不满意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种病就得慢慢养,千金难买健康嘛!”
医生絮叨著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韩予感觉自己手上一下刺痛,应该是输液针扎了进来。
脚步声又走远了,门还被关上,病房里没有别的病人说话的声音,现在应该只剩下他跟卫诃两个人在这里。
有些紧张,手心开始出汗。
沈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卫诃的声音低低响起:“别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韩予闭著眼,一动也不动。
“……不睁眼?也好,这样我轻松一些。”
轻松?韩予有些奇怪,为什麽不睁眼卫诃会轻松?
“爸爸,我好像从没跟你说过我为什麽会在外面流浪吧。”
……的确没说过,他问过,但是卫诃没有说。
这意思是现在可以说了?韩予心跳急促起来,集中精神,怕漏过哪一句。
“生我的男人是谁,你知道,就是卫剑禹。”卫诃低低笑了两声,“他很有钱,所以包养了生我的那个女人,是个妓女。”
韩予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那个女人把我当做绑住卫剑禹的工具,可是卫剑禹只把我当做杂种而已,现在把我找回去,也不过是因为没有人继承他的家业了而已。”
“後来卫剑禹腻了,把我们赶了出去,那女人重新做了妓女,跟一个恩客定下来,把我送给了一个男人。”
病房里非常安静,只有青年说话时低低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淡定,没有太多的情绪,似乎说的不是你自己的事,而是在讲一个故事而已。
“那个男人很有钱,但是是个变态,外人面前是慈善家,其实是个虐待狂,他把我关在小屋子里三年,做他的狗。我受不了,有一次他忘了锁住我,趁他睡觉的时候,拿东西把他打伤,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