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依想要知道阎拓的打算,可有些事情,他显然不希望她知道。就算他明知东依已经摸出了线索,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对此,东依表示很生气,反抗情绪很严重。
阎拓表态,不解释,只包容,一时之间,两人都处于关系尴尬的状态。
自那天起,东依每天都会去湖边找意秋浓闲扯,而意秋浓的态度出奇的友好,不仅每次都现身,而且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让凤氏一族的人羡慕不已,他们可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前辈,你少喝一点,每次我来,你都喝这么多。”东依看意秋浓把酒当成水一样灌,忍不住劝说。
意秋浓放下酒壶,“无妨,这些酒还醉不了我,倒是你很不够意思,不陪我喝一杯?”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示意东依尝尝。
东依一看,立刻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好,还是少喝为妙。”
“是么,酒能解愁。”
意秋浓的愁东依并不能透彻理解,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主人家的心情怎么可能理解,但有一件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前辈,酒其实并不能解愁。”
“哦?”意秋浓猛灌下一杯,笑着说道:“怎么,又想说教了?”
“不是的。若酒真能解愁,为何前辈还这么愁?”东依看似迷糊,却一语点出重点。
她的话让意秋浓愣住了,听多了劝解,这反问倒是第一次。“是啊,我为何还这么愁?”她看着手中的酒杯,喃喃自语。
“前辈,你喝酒不是为了解愁,而是为了逃避,逃避你已经知道,却不想相信的事实。”
意秋浓不理会东依的话,自顾自喝酒,半响之后,悠悠说道:“想不想知道阎拓要涅槃之火有什么用?”
想,当然想。东依这几天,一直在想乌江恒河和涅槃之火的事情。当初,她将恒河灾难告诉意秋浓,想问问她是否知道其中的内幕,却没想到,她根本就无动于衷,不仅如此,她还告诫东依:天下人的事情由天下人去处理,你不是天下人,你只是你自己。
如此深奥的话,东依不明白,她简单翻译之后,理解为不要多管闲事。好吧,既然这件事情引不起共鸣,那么涅槃之火的事情,总能拉出点话题了吧。可一说到这个话题,意秋浓又有意逃避,最后,东依只能认命的放弃这些话题。
意秋浓今天又忽然提起,东依摸不准她的心思。
“你肯告诉我了?”东依十分怀疑的看着她。
“他的体内有魔息。涅槃之火可以净化魔息。”意秋浓不回答多余的问题,直接将东依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东依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和惊讶,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果然是这样。”
这倒是让意秋浓很意外。“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
“不。”东依有些失落的摇头。“我不敢肯定,只是猜测,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
“这样看来,你也没那么傻傻的嘛。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东依疑惑的看着意秋浓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意秋浓看着东依,见她似乎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多解释,只是黯然的说道:“月雾扣人心弦,秋意霎时更浓。”
奇怪的话,奇怪的人,东依摸不透其中的深奥。一天又如此平凡的过去,东依证实了心中所想,对阎拓也越加关注,嘘寒问暖的夸张程度,让阎拓直呼吃不消。
不过这种日子只过了几天。一晃眼,月圆已过,新生的月牙虽亮,却没有那种笼罩大地的气势。阎拓趁着东依睡着,来到湖边。
“我来了。”
四周寂静,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
“你不说话,那我就自己动手了。”阎拓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便主动开口告知自己的行动。
他站到泥人面前,挡住她的视线。泪水从泥人的眼眶中不断滑落,消失在黑夜中。阎拓看见了,却没有犹豫。他出手,掌化爪,一击穿透意秋浓心脏部位。
没有鲜血,没有哀嚎,有的只是斑斑泪影。涅槃之火则所化的心脏,在阎拓手中跳动。失去了力量支撑的身体瞬间溃散成泥,一阵微风来袭,带着无线温柔,这将千年守候化成的片片相思带向世界的彼端。
涅槃之火到手,阎拓融进自己体内对抗被压制的魔息。魔息看到涅槃之火到来,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四处躲藏。当它躲无可躲之时,便是面临被吞噬危机。就在这时,情况突然发生异变。
阎拓体内的仙缘力居然疯狂的涌向魔息助它成长。涅槃之火虽然神奇,可初来乍到,它只有一个火源,而经过仙缘力滋养的魔息,却已经占据地盘许久,最后两者变成了对峙状态。
这个情况的形成不是偶然,是阎拓一手主导。魔息,魔之子留下的胎息,他暂时没办法控制,却也不会让它这么简单就被吞噬。
魔之子是什么人?古典只有一个记载,天地间游荡的负面气息,寻得有缘母体侵入,成型,诞生之后,便是魔之子。通俗一点理解,这根本就是天地的孩子,只不过是借人类一个母体生下来而已,这种灵体一出生就有天地优待。
他的胎息虽然邪恶无比,却是天地灵物,这辈子,只怕根本没有机会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东西,阎拓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它消失呢。
他修炼这么多年,一直不满意现在的境界,就算他已经贵为天幕仙尊,就算他是界域界主。没有神籍的他根本不满足。虽然氤氲仙界看似实力是三界之首,但只有他知道,氤氲仙界到底有多弱。
地界看似最平凡,可地界界主是神!而且他的神籍稳固,对整个界域的控制力很强。若是两界正式对抗,氤氲仙界肯定完败,他赢不了。所以他必须想尽办法获得力量,以保证应变最坏的危机。至于幽冥鬼界,阎拓则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