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情。”他也蹲在了她的身旁。
她眼眶有些湿,却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还恨我。”
“恨,你不该恨吗?”
“应该。”他混蛋都混蛋的这么理所当然。
“这几年你和你妈都过得还好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周留白也摸出一支烟点上,周仲亨盯着她抽烟的姿势,很有一种把她的烟扯掉的姿势,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还是没忍住,用一种长辈的口气说,“女孩子抽什么烟。”
“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她口气拙劣。
周仲亨被她那种无视的态度搞得很恼火,有些气闷地说到,“你能不能和你的父亲好好说会儿话?”
她突然受到刺激般从那石阶上跳了下去,“父亲?”
“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小孩子参合这么多干什么?”
“小孩子?是,那个时候我是小孩子,可是你背叛的不是我妈,你背叛的是我们整个家,而这完全就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你整整骗了我妈二十多年,你也骗了我二十年多年,周仲亨,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要是一早就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我?你搞破鞋就搞破鞋,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这么多年?”
啪,又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周仲亨气得手微微发抖,“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大,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苏阿姨。”
周留白红着眼,七年了,七年之后还是这个样子,七年前当她意识到她妈和她爸的感情出问题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愤怒过,最让她崩溃的是一个周末,那个时候还在念大三的最后一学期,那个周末,言珈要在大学里排练晚会的节目,天气冷了,她想回家拿衣服,她妈去别的市出差了,她以为家里没有人,开了大门却听到她妈那家卧室有声响,她还喊了两声都没有动静,她担心是小偷,顺手抄了扫帚在手上,她妈卧室的门没有关上,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那一幕,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推过那道门,呻.吟声,嘶吼声,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其中一个就是她英俊的父亲,而另一位主角却是隔壁家的苏阿姨,言珈的亲生母亲,她21岁那年就已经捉过奸了,还是帮她母亲捉的,她一手还扬着的扫帚特别的滑稽,床上两个人也很明显吓傻了,她还记得那天她用了这辈子她知道的这个世界最脏的话骂着床上那两个人,她骂言珈的母亲是破鞋,是□,是□,是全世界最肮脏的骗子,她还记得她父亲猛地把门关上了,她气得全身发抖,站在门边,待那地狱之门打开之后,他们两已经穿戴整齐地出来了,言珈妈表情很复杂,周留白停不下来地骂,她觉得她自己停下来,会马上崩溃掉。
她还记得她特别狠毒地问周仲亨,“嫖她,不给钱是吗?你连嫖鸡的钱都没有了吗?我给你不行吗?我打工的零花钱给你去嫖?可你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是她?”
就是那个时候,周仲亨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了她的脸上,苏念真走了,空荡的屋子就剩他们父女两人,那天很冷,大门敞开着,有穿堂风吹过,刺骨地寒冷,周留白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地板上,她一个劲地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周仲亨还是抽着烟。
周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