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阶梯时,谢歇伸手去扶江亦陨,被午时一把拦住了“因为眼疾的缘故,公子还从来没有看过雪景,你看他今天坐在这里一个上午了也未曾动弹过,必定是看雪景入了迷,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是啊”三刻也在一旁搭腔“不如等我们做好中饭再来叫他吧。”
谢歇听了恍然大悟,赞叹道:“还是你们了解他,说起来我也没认真看过雪景,干脆我在这里陪他好了。”
江亦陨面上一派风轻云淡,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克制什么。
午时三刻两人走后,谢歇在江亦陨旁边坐下来,他双手的手肘撑在身后的台阶上,身子向后微仰“真的挺美的,是吧。”
谢歇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江亦陨淡定的点了一下头。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像我一个朋友的,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像,大概是你们都是一样的寡言吧。”谢歇想起自那日分别后就生死不知的温蛮,心中生出一丝惆怅。
也不知道江亦陨有没有在听,他只是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没有对谢歇的话做出回应。
其实谢歇也不是一定要和谁谈论什么,只是这些话在脑海里堆积了许久,他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于是他继续道:“一下子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说着谢歇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我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啊……”
江亦陨终于开口了“今晚便是除夕。”
“除夕?这么快?”谢歇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江亦陨把手从衣袖里伸出来,做了个掐指的动作。
谢歇立马会意“太厉害了,要是我也会掐指一算就好了。”
一遍感叹着,谢歇一把拉住江亦陨冻得冰凉的手,连连道:“冷啊,这外头太冷了,我是待不住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江亦陨自然是毫无异议。
吃罢中饭,谢歇打发午时三刻两人出山采买年货。
“我等着你们凯旋归来!”
谢歇裹着厚厚的被子,如果不是江亦陨用腿拦着,他整个人都要缩进火炉里“才知道今晚就是除夕,就算我们只有四个人,过年也得有个过年的样子吧!你们两个脚程快些,只能辛苦你们了!”
午时掂了掂袋子里的银子“包在我身上!”
三刻附和。
“对了,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关下门!”谢歇吸了吸鼻子,说话的声音瓮瓮的。
三刻顺手将大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谢歇这才感觉到好受点。
江亦陨见药煎的差不多了,用木碗将它倒了出来,送到谢歇面前“喝吧。”
谢歇捏住鼻子“问起来都是苦的,我能不喝吗?”
江亦陨把药凑得离谢歇更近了,几乎是挨着他的鼻尖“药到病除。”
“你身为一个大夫,知道的应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