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人一龙便将熊族一支精锐的士气磋磨于无,狼狈逃离。
秋风萧瑟里,少年回头,眼眸坚毅,军旗在他身侧哗哗作响,整个丘陵都回响着他的名字——“池野,池野!!”
人如其名,打法又野又狂,带着肆意生长的蛮劲。
少年从来不畏惧死亡,每一次都用尽了全力。
姜晚站在另一座丘峰顶上旁观了整场以一敌众,心里对他的执念更不解了。
就是这样的实力让妖族结束了苦不堪言的内斗,解救了无数小妖们的性命,避免了战火的蔓延,可称为妖族救星。
这样的人,为何会认为自己是战乱的罪人?
执念幻境又一次撕裂扭转,画面走过了少年打的每一场战,和战后凄凉悲怆的族群,以及久久无法恢复的家园。
河州高地的埋伏,她作为幻境的旁观者被他部下的小将发现了,少年惊诧的神色一瞬即逝,握紧了拳头回头去调整沙盘,制定了更为精密的作战计划。
她记得,这次的对手是魔族同样年轻的将军,棋逢对手,难分伯仲,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我们将军帅气吧,他要说仙族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小将自豪地仰着下巴,给姜晚倒了碗清酒。“魔族交界,浊气重,夜里温度低,喝点酒暖暖身子。”
姜晚点着头,接过酒,没喝,眼睛盯着远处专注深思的少年将军。
这时候的池子时已经从先锋爬到了能指挥全军的将军。这一场战若胜,高地两边的百姓将免于魔族侵扰,若败,仙族将连失河州高地和周边大小五块版图。
“魔族那群人就不是个东西,战打到哪里就掳哪里的姑娘,还装清高来谈判,我呸,咱将军一把银枪长戟就能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小将是巡山的时候发现的她,非认为她是被魔族掳去又自己逃出来的可怜姑娘,将她带着回来了。
小将在火边将双手烤热才脱下为挡浊气而捂得严实的战袍,露出的脸姜晚很熟悉。
姜晚有些吃惊:“仲奉仙君?”
眼前人和仲奉仙君狐狸般圆滑精明的脸有七分相像,相差的几分就是那份圆滑和精明。
眼前人要更正气,更意气风发些,满眼写着为族群争光,要拼出一份大事业,打出一片名声来。
他原来是池子时手下的兵?
“啊?你知道我名字?”小将眼眸亮闪闪的,又慌乱地摆了摆手,“姑娘大概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什么仙君,可不敢高攀了。不过能和仙君的尊号同名也是在下荣幸。”
“你一直跟随着将军?”
“池野将军第一次领兵时我就在了,我可是他最得意的部下,誓死效忠。”仲奉拍着胸脯,自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