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扔到上面搭着烤。
有了这堆火,两人刚才因淋雨而受到的寒气,没一会儿就被驱散了,言喻身上只着了一身里衣里裤,将有些破烂的庙门关上挡了风雨之后,就该考虑该如何安置慕容重华了。
刚开始,言喻是将慕容重华的脑袋放他腿上枕着的,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大合适,便也躺了下来,将自己的一只胳膊垫在了他脑袋下面。
垫着他的手臂,感觉比垫着他的大腿要好些。
慕容重华转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是已经听不到雨声了,想来这雨也该停了,旁边不远处还燃着一堆火,不过快要燃尽了,红色的火舌有些虚弱,一副随时都能成为灰烬的样子。
下一刻便发现自己眼睛所及之处是一片破烂不堪,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屋顶子不漏雨,要不然现在他该身处一片水洼之中了。
慕容重华撑起身子站起来,这才发现言喻的胳膊枕在他脑袋下面,顿时就愣了。
他昏过去之前,没想到言喻会那样做,在醒来之前本来都准备冷眼待他一阵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没想到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都是枕着他胳膊的。
“陛下醒了”
言喻突然睁开眼睛,一边笑看着他,一边站起来,将搭在架子上已经被烤干的衣裳拿了过来。
言喻将慕容重华的衣裳扔过去,便自顾自地穿起了衣裳。
穿好之后才转身看向慕容重华,发现他还没有将衣裳穿上,便开玩笑道:“陛下这是在等着臣帮陛下穿吗”
慕容重华本来只是看着言喻出神,没想到他给他来了这么一句,突然心情大好,将衣裳往他手上一塞,笑道:“既然明之看出来了,那便来吧。”
言喻见他笑了,便也笑开了:“陛下这是吃定臣了。”
“谁让你当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何况只是帮朕穿个衣裳而已,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吧。”
“是是,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言喻帮他系好衣裳带子之后,慕容重华突然抓住他的手:“明之,你为何不让我进去”
言喻知道他说的是进去哪里——那个城东的院落。
言喻笑了笑,道:“陛下为何如此执着于那处地方”
“明之,罗东已经与朕说了,慕容清风回来了。”说罢,慕容重华握着他的手突然使了一下力。
言喻吃痛,皱了皱眉:“陛下说的是禹王世子”
看到言喻与昨日明显不同的神情,慕容重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在隐藏些什么:“你在跟我装什么傻,明之,你与慕容清风之间到底有什么”
“不管陛下信不信,臣与禹王世子之间什么都没有。”
言喻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慕容重华也知道这句话完全不可信。
“真的不能跟我说”
“臣不能。”
“行,你不说也可以,朕就不信慕容清风也能像你这样嘴硬,朕总会见到慕容清风的。”
慕容重华甩开他的手,说时便要往破庙外面走,然而突然想起之前言喻将他给弄晕的事情,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便退了回来。
“先回宫。”
“臣遵旨。”
一路下来,两人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连走到白虎门的时候,也没像往常那样道别。
慕容重华突然觉得,两人的关系降到了一个冰点。
如果他对言喻与慕容清风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多好奇和怀疑,他与言喻的关系会不会与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