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谭幽!”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秦怀安猛地站起身来,桌上酒水洒了一地。
谢谭幽抬眼看他,笑容晏晏,“这般激动?想来应当是喜欢极了。”
秦怀安面色已经不是很好,身侧拳头死死攥着,青筋暴起,因在场人多,他未多话,咬牙道:“身为女子,看这般东西,你恶不恶心。”
谢谭幽脸色略沉:“别用一个女子之身禁锢任何人。”
“而且,我母亲和秦氏相比,胜了不知几筹,你们秦国公府也真是不要脸,当年府中嫡女得了失心疯,在宫宴之上给人下药,只为做妾室,如此下贱,我母亲定然是不能比的。”
“最后呢,还不是永远都是低等妾室,子女皆惨死,就连自己也未能幸免。”
“所以,秦公子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小心哪日惹祸上身啊。”说这话时,她声音极轻,又意有所指。
秦怀安冷冷盯着谢谭幽,心下微颤,由其对上那双微微含笑似是所有都知道看尽的双眸时,颤意席卷全身,止不住的发凉。
天空忽闪,长街行人群渐渐散去。
秦怀安没有再开口,而是选择抬脚出了炊烟记,不知是真的醉酒还是怎么,快出门时,还被拌了一脚,若不是身旁人眼疾手快扶住,整个人都差点摔出去。
大厅越发静,有人时不时朝谢谭幽看来,却无人再敢说一句难听的话。
从秦怀安高喊谢谭幽三字时,已经有不少人后悔刚才说了那般话。
她是谢谭幽。
不说从前,只说现在,她表哥是护国将军,夫君是燕恒。
燕恒用那般阵仗娶进府门的人,岂会有不护之理呢,他若知今日事,怕不会善罢甘休。
谢谭幽回眸淡淡扫了眼刚才跟随秦怀安的几个纨绔贵公子,缓缓露出温和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凛冽寒意:“今日还有事,待来日我定会亲自与诸位讨教讨教今日种种言语是何意。”
“让诸位对今日,永远记忆犹新。”
说完,她便也抬脚离开,留下一众心慌,醉意清醒一半之人。
谢谭幽没有回府,而是朝秦怀安离开的地方而去。
秦怀安出府从不做马车,身边就跟着两个随从,谢谭幽远远见他的时候他正被随从轻轻扶着走进巷子里。
谢谭幽轻轻摩挲着食指,偏眸考虑了一瞬,才回眸看了眼黑云和银杏二人,只是一眼,二人便会意,悄然跟了上去。
没一会,巷子里便响起打斗声。
谢谭幽抬脚走进去时,秦怀安身边的两个小厮已经被处理干净。
秦怀安面色惨白的摔在地上,一身昂贵的锦袍,在此刻显得十分狼狈,余光瞥见谢谭幽,眸底阴狠之色越发浓,怒道:“谢谭幽,你敢让你的婢女杀我秦国公府中人,你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