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臣等告退。”
云崇刚换下朝服,正准备执笔写下一封信,便听高公公回禀云启来了,他动作一顿,皱眉道:“让他进来。”
云启进来,还是一身白衣,唇角含笑,可面容早已不似以往那般看上去的温和而是有些阴沉渗人。
云崇垂眸掩住眸中冰冷,唇角勾起笑来:“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父皇挂怀。”云启道:“儿臣身子无碍。”
自从云启眼睛受伤以来,这是二人第二次见面。
“你眼睛因燕恒这般,朕不杀他,你可怪朕?”
“儿臣知晓,燕恒此时还不好杀。”
“既如此,你为何要用谢谭幽威胁于他?还让他臣服于你?”
云启笑容淡下:“燕恒是这般与父皇说的?”
“难怪,这几日父皇不见我府中人,亦是没来瞧过儿臣一眼。”云启强忍心头厌恶冷意,说出的话有几分受伤委屈。
云崇冷眸打量云启,“此事还有其他说法?”
“自然。”云启道:“儿臣从未想过要让燕恒臣服,燕恒此人傲气太甚,不会像任何人屈服,那日也没有抓谢谭幽,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谢谭幽在燕恒心中份量。”
“为何要试探?”
“只有知道燕恒弱点,才好将其杀之。”云启看向云崇:“这都是父皇教儿臣的,不是吗?”
“孟南溪这枚棋子怕是无用了,不若换一个更好的,不止是燕恒,就连温凛也能被牵制其中。”云启伸手拿起桌边棋盘之上的一枚白棋落于正中的位置,唇角又涌上笑来:“父皇觉得,此棋子如何?”
云崇心头乌云散开,“若棋子在朕手心,前后都只会为朕所用。”
“是。”
“那朕用何方法才能将其收进掌心。”
“南燕起战事,燕恒不是会离京?”
这几日云启一直都未上朝,还不知朝中发生之时。
闻言,云崇道:“朕已经下了圣旨,此战让秦国公府的人前去。”
云启皱眉:“秦国公?”
云崇颔首:“南燕边境有十万的燕家军,此次我便是要让秦国公带领燕家军上南燕战场。”
秦国公带领燕家军,云崇是要再给秦国公兵权?
应该不是。
云启太了解云崇了,让燕家军壮大是他最后悔的事,如今他更不可能再让任何人壮大势力。
若不是,便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