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救?”李谪只觉燕恒莫不是入了魔,这事实就摆在眼前。
“杀了体内有母蛊之人,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你现下有何机会?”
燕恒道:“只要母蛊一直活着子蛊便能一直活。”
“活着?”李谪气笑了:“然后呢,你用心头血为她一直续命,你一直受制于人?这样的活着,你去问问谢谭幽愿不愿意,你再问问,以后的她会跟个怪物一样,靠血而存活,她又愿不愿意。”
“师父。”燕恒认真看着李谪,也不与他争执,而是平静道:“你坚守你的本心,坚守你所看到的,而我也坚守自己的本心,我从不食言的,我说过一定可以救她就一定可以救她。”
“你怎么救?”
“我会想办法的。”
上一世,她的血傀之蛊可以解,这一世定然也是能的,在没有解决方法之前,他便用心头血护着她。
“……”
“那如果云崇抗不住驾崩了怎么办?或是有人恨他入骨,将他杀了又怎么办?你难不成护着谢谭幽的同时,还要去护着云崇?”
“母蛊不在他身上了。”
“你说什么?”李谪愣住。
燕恒抿了抿唇,道:“在云启身上。”
闻言,李谪震惊一瞬,反应过来后,脱口道:“云启身边的苗疆人是苗疆大长老,石衡?”
能将与血融合的母蛊取出又种下,他只能想到石衡,苗疆蛊术最厉害的长老,碰上他,可是要丢命的,而那什么遥远之法,怕是更不管用。
这局,已然是个死局。
……
“表哥。”
谢谭幽才踏进前厅,就见到温凛高大的背景,温凛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身来,含笑唤她:“幽幽。”
阳光打在温凛身上,他笑容爽朗又好看。
谢谭幽鼻头莫名有些酸涩,最近夜里她老是看到上一世的温凛。
看到他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本是想着上交兵权辞官的人,一次一次立下军令状,远离妻儿,奔赴战场。
温凛说:“幽幽不必为我忧心难过,我们是一家人,你既是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便会护着你的。”
还是温凛说:“我多打些胜仗,让云启更加重用我,从而,你的日子便能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