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身旁兄弟已经倒下一个,暗卫头领无法,迎上前来的利剑,将人逼退之后,忙从胸前拿出一块令牌:“我乃当今陛下身侧影卫副领寒若。”
燕恒偏了偏眸,漫不经心道:“所以?”
“燕王杀我等,与谋反无异。”
燕恒点了点头,见状,寒若以为他是要撤人了,谁知,一口气还没松下,便听燕恒道:“一炷香时间,还有活口,便自行回京找黑风。”
寒若瞪大眼:“燕王这是要造反!若陛下……”
“……”
话语很快便被淹没在利剑碰撞声中。
“阿彩见过王爷。”
一炷香后,林中打斗声落下,一黑衣女子从林外而来。
燕恒道:“何事?”
“王妃来信。”
闻言,燕恒原本淡漠的神情微变,下意识看向被阿彩捧上头顶的信封,他伸手接过,微微攥着一侧,若非阿彩单膝跪地又垂眸,此刻定当能瞧见燕恒面容上的古怪神情。
是的,古怪。
他欣喜想笑,期待又紧张,却因暗卫就在身后而强忍,若有似无扫了眼身后和身旁的人,燕恒最终还是决定走开些,一人来到僻静之处展开封信。
入眼便是熟悉的清秀字迹。
“春闱名次下来,状元之名于我有些意外又忐忑,我还是去了萧然手底下做事,我觉得他像一个人又不像,路过长街之时,我看到好多姑娘的笑颜,她们似乎都很开心,而此次春闱得了名次的姑娘也不少,被好多大臣要去了门下,日后,这里总算有女子一席之地,今日,京中阳光也很是不错,我也开心,你呢,现在在何处,又开不开心呢。”
最后,她又落了句。
“答应好的日日写一封,前三日没写,待你归来,我用上好的梅花酿与你痛饮致歉。”
谢谭幽甚至还在后面画了一个小姑娘抱着很大的一坛酒与一个少年坐在一起的模样。
燕恒看着,弯唇笑出声来,声音又轻又浅,手指又不断摩挲着画上的两个小人,和那字迹上的内容,慢慢的,燕恒收了笑,也不知怎么,心口微微犯疼,他忽然察觉,谢谭幽写这封信时好像没有那么开心,而是心中有事。
燕恒神色一凛,莫不是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
燕恒转身回到原位,问阿彩:“阿行那边可有来信?”
阿彩摇头:“估计已经送出,但还未到。”
燕恒垂眸,只得将信封塞进胸膛,抬眼看去,暗卫已然将现场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