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
“近日别受凉。”李谪叮嘱:“好好将养着,会好的。”
转身欲走,想了想还是又回头,看着谢谭幽单薄的身躯和发白的面容,心头长叹一声,还是道:“毒发是很难受,但熬过这三天就好了,明日,我再给你送些止疼的。”
“好。”
待李谪离去,谢谭幽才进了屋,取了一颗药丸服下后又躺在床榻之上,却是睡不着了。
脑中都在回想刚刚的前世梦,在先前的梦中,她从未见过这些,她怎么可能会杀燕恒呢。
!
又是那道银铃之声。
她记得她好像听到过,当时,脑中便是一片空白,好像只有三个字,杀燕恒。
此刻,谢谭幽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被控制了。
银铃之声已经穿插她两世记忆,太过诡异。
能轻易控制人的,谢谭幽已经想到一人,苗疆长老石衡。
在上一世她未曾见过他对人下手,却是听闻过,云启曾评价他,可以让任何人做他之牲畜。
为何人可以心甘情愿做牲畜?
便是被控制,不得已而为之。
可,以什么控制……
想到什么,谢谭幽掀开被子走下床,换了身衣裙,又罩了件大氅才踏出晚幽院,去往书房。
月光将她影子拉的很长,她瞧着地面上的自己,苦涩扯唇,明明是夏日,却做冬日装扮,真当是生了病,身子弱了。
往常来书房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今夜却硬生生走了好久,进了书房已经开始喘息。
谢谭幽轻轻转动书桌上的盆栽,下一秒,密室的门便被打开,她抬脚进去,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那本关于苗疆的卷宗。
上次翻阅,她记得她看到了关于苗疆蛊虫的说法,似乎就是有一种蛊虫可控制人身体极其思想,甚至偷取其记忆。
谢谭幽翻阅完一卷又一卷,眉头渐渐皱起,她记得上次就是在这些卷宗里,怎么不见了。
又翻一页,她神色顿住,将卷宗凑到烛火边,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
血傀之蛊。
蛊虫入体,以银铃之声入梦,换梦,控制其,唯我号令。
若想解蛊。
之后便没有了。
这页卷宗不全,被人撕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