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山回来之后,怡卿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苦思冥想了几日,这期间不论谁去,她都一概不见。
书秪也有些纳闷,回来之时还好好的,为何一下子便是这般,始终觉得女孩的心性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怡卿把自己关在房中,其实也没多少想的,就是像脑袋忽然比以前要灵光了不少一样,自觉得每每扮作男儿身份,总是要无端端的惹些桃花进来。
上次在女儿国就是,经过这几天的反思,怡卿决定以后能不扮作男儿装的,就尽量以女儿装的形式出现,免得再遇桃花,像那次那般,差点**了。
两日过后,怡卿终于从自己的闺房出来,自从许冉过世之后,怡卿那套象征性的红色衣裳,便是压在箱底很久了,今日怡卿一身淡黄的罗裙,乌黑的秀发别于脑后,只稍稍梳了一个发髻。
怡卿刚一出门,就见书秪消瘦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柳树随梦秪那单薄的身影,看着有些令人心疼不已。
怡卿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亦是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放轻脚步,缓缓向书秪的身边挪去。
原本怡卿是想给书秪一个惊吓,殊不知怡卿刚刚走至书秪的身前,书秪便是转身,朝怡卿浅浅一笑,浓密的眉毛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完全舒展开来。
“卿儿,终于出来见人了么。”
怡卿对着天空翻了几下白眼,鼻孔了哼了几声,算是应了书秪的话,索性抬手扯了一根柳树枝含在了嘴里。
书秪望着如此调皮的怡卿,摇头苦笑了一下,总觉得只要有怡卿在此,他便是从心底里的开心起来。
怡卿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豁达,貌似于开心果的样子,可是书秪知道,往往外表看似活泼可爱的人,内心却是脆弱与空虚的。
怡卿在先前与容枫不和,随后许冉又莫名死亡这双重打击下,仍能这般,确实是不易。
书秪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下天气正是炎热之时,却感觉到周身寒意阵阵。
怡卿子着池塘中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心里也是一番惆怅,可表面却仍是那么一脸的平静。
怡卿知道她若表现的有那么一点不开心,那么一丝忧伤,那么她的那些个师兄们,定会一个个担心她,山庄现下就有些摇摇欲坠,要是再出些什么事端,她不敢想象她父亲的心血就这么毁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卿儿,你是否也察觉到师傅的死有些蹊跷。”
这些日子,书秪虽然看似如以前并没两样,只是怡卿闭门思过的这两天,他比较习惯的来这柳树下。
看似比较悠闲,可心里却是一直在思考最近的事情。
怡卿听书秪这么一说,身体不由得一怔,抬眼再望向书秪时,书秪眼中写满了忧伤。
怡卿记得,书秪一般都是一脸的平静,不管遇到什么大事,他都是如此,今日见到他是如此的神情,她亦不知道这背后将会是有多么大的一个秘密。
怡卿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脸带微笑,却仍是两眼直直的望着书秪。
“那请师兄告知一二。”
怡卿确实有所怀疑,只是她除了见到了满屋的尸体之外,她再没见到其它,如果说是魔教所为,断然会留下一些线索,可事到如今,他们都不曾找到,而躺在冰棺中的许冉,却是怡卿亲眼所见。
她在心里一百个一万个否定是她的爹,可这活没见到人,死却有个尸在此,她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