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随着布帘吹入帐中,阵阵寒意直接裹住了站在帐中的人儿。如今泗水大军地处平原地势。虽然辽阔,却是敌人甚好偷袭的场所,如此一来夜晚的时候,便是他们高度戒备的时刻。
如今大食的军队安扎在泗水以北的安山之脚,与泗水距离不过短短几十里地。可是按照如此天气,安扎在安山那种地方,不但会使士兵因寒冷而士气低落,更会在非常时期遇上雪崩,如此看来,他们的主帅不但是个不会用兵之人,更是一个不懂得利用地利之人。
如今寒冬已来,这泗水已然白雪皑皑,而处于他们北方的大食之军,不可能会比他们这要暖上许多,天气也应该更为寒冷才是。
书秪把大军安扎在此,虽然地势平坦能一眼看出偷袭之人,但有一不足之处便是,让偷袭之敌人便于向他们进攻。8。
但是此处冬天由于地势较低,气温方面自是比其它地方要暖上许多,所以书秪选这里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玉清风把一柄红色的旗帜放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玉公子难道是想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打一场?”司马琪从玉清风的身后冒了出来,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玉清风插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的红色旗帜,有些诧异的问道。
玉清风听到司马琪的声音之后,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笑容中更是参杂点点星光。
“战役之事,玉某是真的不懂,不过近日大雪连连,此处又是一处重要关口。7。我想大食的战士要想运粮运草,是否都要经过这秦皇之谷。我们如若派一部分士兵暗守此处,待他们运粮草回归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如此一来,他们必定士气受挫而难于应战。当然此举非君子所为,定不算是上上之策。”
其实刚才司马琪见玉清风如此一来,便毅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明说。一来是想听听玉清风的见解,是否与他是想到了一处;这二来嘛,书秪的师兄,如若没有那么点本事,自是有些差强人意,他也想探探他的底。如今听玉清风如此一说,虽然此举算不上是君子之计,不过打仗么,不来点阴的,不使些计谋又如何能打上胜仗。2。
“哎!玉公子谦虚了,这招确实是高招,只是大食那边的主帅是何人,又是以如何的方式迎战,还是个未知数。如今敌方比较迷离,又比较与以前不大一样,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如今你这么一说,这招倒是可以试试。”司马琪话刚一出口,就准备往门外走去,玉清风心想这事估计也是他第一次看待战事,不过经过他几番的琢磨,这次偷袭应该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便朝门口的司马琪喊道。
“司马将军!”
司马琪有些疑惑,忙转身望向玉清风,玉清风朝他婉儿一笑道。
“此事还需将军慎重考虑,玉某只是提些建议,如此实战方面不如还是等”
“无妨,小战而已,主帅如今在皇宫之中正一头大,如果我能打出一个头炮,那主帅一定会高兴的,更何况我也不能事事都靠着他啊。9。虽然此事是有玉公子点拨的,不过实战方面,我自是有信心会赢的。”
司马琪讲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帐外走去。
对面的那座山峰之巅,白皑皑的雪堆满了整个山顶,山下原本的青翠树木,也因此被整个的白色所渲染开来。
一袭浅粉的衣裳,白皙圆滑的前胸,好似不畏惧这严寒的吹拂,傲然的迎面对着这些寒风。
一头青丝随意的放于背上,随着寒风左右的摆动,如远山的一支瀑布,却是那般的深黑。1。
一双莹白的玉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阵阵暖意自背后传了过来。
“姐姐外面风大,为何要站于此地吹风?”
似百灵的声音,又似山间清泉的细流,暧昧又不缺其甜蜜之意,就那么款款而下,流进她的耳廓之中,最后随着填充她的整个心房。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呵呵眼前是如此荒凉的白色景象,周身是如此冷冽的寒意,难道此生我真的不能再次感受那温热的气息,那炽烈如火的感受么?”
眼中透露出隐隐的伤痕,似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黝黑而带有悲凉。又似被遗弃的一口枯井,虽仍健在,却已失去了该有的光泽。9。
身子有些微的颤抖,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有此种感想,此种悲哀的感受,可一切却是如此的叫她难以忘怀。万年千年又如何,有些事情,没失忆它便永远不能忘。
“殇你不是还有我?”
一声男子特有的音调自唇中溢出,眉眼中竟是掩饰不了的忧伤。忆殇,忆殇,忆起的原来全是忧伤与疼痛。
忆殇一怔,她不记得紫烟已有多少时间不曾已真实的声音与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女人,可是今日,他一改先前的伪装,突然以男人之声与她说话,让她有些许的不习惯,心里猛然一惊,原来他却是一个男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