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主帅,敌方的军营城楼上,挂着一具尸体,好像好像”士兵说到此,不敢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书秪扔下手指的白子,眉头微拧,望向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士兵,脸上隐隐闪现一抹不悦之色。
“好像什么?”
虽是有些不悦,却仍是那般淡然的问道,好似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是问题一般。
士兵深深的呼了口气,眼眶闪现点点泪光,书秪眉眼一黯,突然站了起来。
“可是司马将军?”
“是是将军!”士兵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而一行清泪,也从士兵的眼中滑落。
书秪手指一摆,士兵低着脑袋,缓缓退了出去。
平素平静的脸上,闪现一抹悲凉之色,眼中亦有闪闪泪光在慢慢溢出。3。不是他此刻多愁善感,而是司马琪本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而此次如若不是他去了宫中,他也不会因此而被敌方抓住,而失了性命。再者,司马琪如若不是碰上他,也断然不会死的这般惨烈。
如今惨死也就罢了,还要遭敌人的这般**,实乃是对他司马琪的一大侮辱。
“你不觉得,此事非常奇怪么?”
言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原本心里就比较乱的书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们把司马琪的尸体挂于城楼之上,不过就是为了让书秪这方的士兵,士气大降,失去战斗力。
如果他自己在此时也乱了,那还如何指挥这些将士,如此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计不成。2。
书秪转身望向言烨,言烨此刻正望着那棋盘,非常悠然自得的在下着棋,手持黑子,正把一子落下。黑子刚刚落下之时,书秪眼中猛然一亮。
是啊!他们灭我方的士气,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失了松懈,再全面进攻,杀它个片甲不留之。而刚刚棋盘上的那局便是,白子看着像是要大胜,而实则只是虚像,真正胜利的最后还是黑子。
“来人啊!“书秪对着帐外一声大吼,瞬间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主帅,有何吩咐。“
低着脑袋,对着书秪,毕恭毕敬的问道。
“吩咐下去,今夜所有营帐全部点灯,你们尽量做到保持高度的警惕,一部分人马在帐外巡逻,一部分去帐内歇着。2。再去后头,把马匹的粮草做成*人形,用衣服包着,插在各处营帐外。可有明白?”
士兵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大声回答道。
“遵命。”这才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想让敌方看到我们因为害怕,而变得夜不熄灯,人心惶惶,而敌方认为我方因害怕而轻敌。且又让一半的人马去歇着,如若明日敌方袭击,定会以为我方因今夜体力不支,而轻视之,如此一来,原本的胜仗,也会被咱们给打败?”
言烨微微一笑,坐于那里,虽仍是手持黑子,却早已把书秪的下一步弄了个通透。3。
书秪回身,望向言烨,眼中除了赞许,还有一丝微笑。
“言公子果然聪明过人,书某才说一句,你便全数猜了个着,且说的与书某想得是一致。”
言烨瞟了书秪一眼,回以一笑,接着书秪又缓缓道来。
“不过这些书某也是在言公子摆完那局棋之后想到的,如此,真正想到此计的,也还是公子你了。”
两人在帐中你一句我一句,面带微笑,倒不像是在讨论战事,倒是像在谈一般的玩笑一般。
“新阳,本王据探子回报,今日泗水的大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站在了帐外,帐内外灯火通明,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这天寒地冻的,他们这般在外巡逻,明日的体内,绝对会有所下降。7。你们都说他们那主帅,是个可怕而聪明的人么?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舒克一边喝着酒,一边缪缪而谈,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舒莎贝尔望了舒克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十四王叔,你在泗水混迹多年,他慕容书秪有何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明日之战,我们不能再输了,所以我们不能太过轻敌。”
舒克瞟了舒莎贝尔一眼,轻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大步朝门外而去。走至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如若有事,也便是看出了城楼上挂的不是真的司马琪,新阳,你好自为之。”
说到此,一摆手,掀开帐帘,径直走了出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