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因为小罐罐一句相信,便藏起全身戾气。
他闭了闭眼。
闭上眼,是汹涌爱意,睁开眼,眼底则是爱意汹涌。
“有人说,男人要是娶对了女人,自己在外面拼搏,她在家做好一桌子饭菜,再陪着说说贴心话;
要是娶错了人,男人在外面像狗一样拼命,回家还要被嫌人没本事,赚的钱不够多,也没时间陪家里,日日冷嘲热讽。”
他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她,又道“而我,是前者,娶对了人。”
“女人也一样,嫁对了人,轻轻咳嗽一声,他都以为你是感冒了;而嫁错了人,即使是上吊了,他也以为这人在荡秋千呢!
而我,则是前者。”
郁葱随手把缕缕秀发挽在耳后,饱满圆润的耳垂微红,她歪着小脑袋,迎上小哥哥投来的目光。
他的眼神无比柔和,眼底是满满的认真。
“咱们是坐火车,还是飞机回去?”她把他看在眼里,甜在心间,俏脸粉红,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转移话题。
晏衔看破不说破,笑道“下周有货机过来送药品,咱们可以搭个顺风机。”
“飞机卸完货,就空了,这回不用再限重了吧?”郁葱的小手不闲着,揉着汤圆毛茸茸的小脑袋。
它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一脸任君采撷的小模样。
撸狗一时爽,一直撸狗一直爽。
这软乎乎的手感,简直是停不下来。
晏衔有点小小地嫉妒狗子们,可他不说。
“应该是不限重,我稍后去联系一下。”
“对了,还有郑佳豪的事,他和郁肴肴可还没离婚呢,婚内乱搞这是流氓罪。”
郁葱这次倒不是念旧,而是周围都知道郁肴肴是她的表姐,而王珍珍先是爱慕小哥哥,后又和她表姐夫勾搭成奸。
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狠打她的脸面呢!
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小葱想如何处理?”晏衔也气,被一条“藏獒”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渣男贱女,天生一对,郑佳豪可是王珍珍亲自挑选的,怎么能不成人之美?”
郁葱想的开,心也宽,基本上不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
她不知道郑佳豪怎么圆的这个房,但他确确实实是烂了命根子。
“那我操作一番,争取让郁肴肴这两天就离婚。”晏衔感觉这个可以有,宠溺的笑看着她。
郁葱满意的点点小脑袋,道“嗯呢,下周咱们就回去了,赶紧哒~”
“我记着了,那我先去买菜。”晏衔觉得自己在小罐罐心里的形象非常高大,就不想亲自动手,准备去吩咐黑市做,道“中午想吃什么?”
“老晏做的饭,我都喜欢。”郁葱先表个忠心,才继续道“要是甜辣口味的菜肴,就更好了。”
晏衔稍微顿了顿,道“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肉丝?”
“嗯嗯嗯~”郁葱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小脑袋。
晏衔骑着自行车穿过白桦林,抄小路抵达黑市。
他一边挑选最好最新鲜的食材,一边安排手下制造舆论,暗中给王场长施压。
他已经知道是王场长动手,把他和小罐罐调回原籍的,可无论对方出于何种心态,小罐罐确实因此开心高兴了。
是以,只要王珍珍配合嫁给郑佳豪,他也不准备赶尽杀绝……
镇医院。
郁肴肴吃了汤药虽然不见好,但也没加重。
幸好之前,郁葱给她交的医药费比较充足,大夫给她用了好几针链霉素,才算好起来。
王珍珍被王场长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自从接触上玉树临风的晏衔,就有些瞧不上郑佳豪了。
可她一大早起来,就和对方睡在一个被窝里,还破了身子,破床单上是她的落红。
本想给事情捂住,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说是劳改农场,就是周边几个农场也全都知道了,还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议论纷纷。
王场长得知后,也骂她一顿。
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一句重话,此刻却被骂的狗血淋头。
她把这些错一分为二,一半怪到郑佳豪,另一半算在郁肴肴头上。
王珍珍气势汹汹的来到病房,一把撩开郁肴肴的被窝,道“你可真是个蠢货,脑子里都是水嘛?!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
郁肴肴也不回嘴,抓回被子,再次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隔离外面的嘈杂。
王珍珍直接骑了上去,用枕头连着棉被把下面的人一起死死的捂着,道“你在无视谁?装听不见是吧!”
“呜呜……唔!”郁肴肴就是再自闭,被捂得喘不上气,也会本能的挣扎。
可她的身子自从小产后又感染鼠疫,已经伤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