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冷庙烧香遇贵人吧?”郁葱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给笑话了,为自己知道真相沾沾自喜中。
晏衔往月洞门的方向瞟了一眼,暗含警告。
花蛇拔腿就跑了。
果然,老大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
郁葱感念易天师没有收她香油钱的情分,尽心尽力帮卷云观出新的主意。
这次安排小哥哥和花蛇,一起上墙头比划长枪。
晏衔手持长枪,纵身跃上墙头,漆眸淡淡打量对方一眼,声音清凌凌如水,道“开始吧!”
“来了!”花蛇的身手受过老大的指点,再加上男孩子大都喜欢舞刀弄枪,他的身手在黑市也能排得上号。
话落的一瞬,他便执长枪奔袭前去,他的动作迅速,就算在墙头上也不影响速度,他呈弧线形跃起,枪尖寒芒闪烁。
晏衔迅速击出长枪,以枪头直刺,冲缓对方招式。
双枪相碰,擦出火花。
下面的缘主看到表演,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抻着脖子仰望
晏衔身形颀长,招式迅猛,一柄长枪舞得宛若游龙,在花蛇还未靠近,就被他的长枪挑开。
花蛇铆足力气让老大给他喂招,几轮下来提升不少,但也累得大汗淋漓。
银月当空,汗水一滴一滴落下,在篝火的映照下宛若灿星。
他手心湿黏黏的握着长枪,已然有些滑手。
“撑不住了?那就结束吧!”晏衔以枪头撑墙延,双手握枪身跃起腾空,须臾间就翻到了花蛇身后。
寒光一闪,枪出枪落,腕花翻转,一字马前冲。
花蛇稍微迟钝一瞬,手中长枪已然被挑落。
他急忙呈防守姿态,滚身去墙头下捡,怎奈晏衔动作更为迅猛,一枪将人给挑下台。
随后,他纵身跃下,长枪直指对方的咽喉。
花蛇被枪尖抵在咽喉,只要老大稍稍往前那么一送,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而高手过招,胜负只在须臾。
晏衔瞅了眼下面给他鼓掌的小罐罐,对着花蛇,薄唇轻吐一句道“下次不该看的不要看。”
“我错了。”花蛇仍旧保持着捡长枪的动作,久久未动。
老大这次妥妥的是报复……
郁葱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把相机拿出来咔咔咔的按动快门,记录下小哥哥英姿飒爽的姿态。
等她都停下动作,耳边却还响着按快门的声音。
循声望去,是港城的记者。
这是要采访吧?
好机会……
郁葱抱着这个心态伺机而动,等人家拍完照她给递了三支线香,随即又假模假样的和人家聊起来。
她是不会粤语,但英文说的好呀!
女记者姓龚,已经四十多了,她一口一个姐姐,各种“发自内心”的夸赞。
一通花言巧语哄的老阿姨眉开眼笑,之后就开始谈事业。
通过心疼龚记者的蹲点抓拍,而产生共情,顺利切入话题。
紧接着,她就给对方一通洗脑。
最后,龚记者笔下的交通不方便,成了远离闹市,不拘凡尘之心,独享自然的存在。
周围杂草丛生,青苔遍地,成为原生态的自然绿化,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她还把一脸自信文绉绉的整词。
还有那斑驳开裂的老墙,成了流金岁月的见证,是年代的沧桑味道。
要爬山的大陡坡,也是强健体魄,锻炼意志的考验。
至于,那些习惯在这边捡草籽,连人也不怕的小麻雀们,则是培养孩童爱心的小精灵。
是的,估计以后喂鸟的人不会少。
最后,她总结,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这天下从不缺少美,缺少的是能发现美的眼睛。”
龚记者陷入自我怀疑中。
难道是她不懂得欣赏美?
那肯定是不能啊!
破烂不堪的卷云观,在只有借着夜色遮掩,才有人爬上来凑热闹的荒芜之地,翻身成为著名的历史遗迹。
有人来喂鸟,有人来领免费的线香,也有人专门奔着祈福墙、祈福树过来。
从头听到尾的燕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