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碍事。”花蛇把徐红霞扒拉开,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徐红霞下过乡当过知青,好歹也算是干农活出身力气不小,但被花蛇这么一扯,她就像没有多少重量似的挪了位置。
仰头望去,她发现花蛇的身形高过自己一头,显得特别伟岸。
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厂长夫人败下阵来,但却一路闹到公安局,状告徐红霞纵火伤人。
徐红霞做完笔录出来,才想起来把花蛇给忘了,又回公安局找人,半路却撞见了葱姐。
郁葱:“……”
徐家可真够重男轻女的!
徐红霞好歹也是文里有名有姓的恶毒女配,想必以后有徐家人后悔的时候。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小金表,快十二点了。
按理说,花蛇和小哥哥一起送的温队长上火车,现在已知花蛇的下落,那小哥哥去哪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让她放心过。
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就想找花蛇问问。
“我陪你去趟公安局吧!”
“谢谢葱姐。”徐红霞有了葱姐作陪,心里可算是踏实了不少。
二人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就见厂长夫人指着花蛇骂奸夫,非说他和徐红霞是奸夫淫妇。
总之,两个人早就勾搭到了一起。
郁葱迈着小四方步进来,鼓掌道“啪啪啪!好厉害的一张嘴。”
“嫂子!”
原本,花蛇还满不在乎的痞痞笑着,但见了大嫂就像被请了家长的小学生,收手收脚的坐直了。
“郁特助!”公安也认得郁葱。
这可是屡次协助他们拿下敌特的女英雄,智勇双全,巾帼不让须眉。
厂长夫人并不认得郁葱,但看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花蛇,都对她都毕恭毕敬的,就感觉这个小姑娘来头不小。
她并不认为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真本事,估摸着应该是会投胎,有个好爹的那种。
“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我丈夫是棉纺厂的石厂长,日后说不定还能有个岗位的空缺……”
“石太太是在用棉纺厂的工作岗位……暗示什么?”郁葱一下子就把对方的弦外之音给说出来。
在公安局威逼利诱自己,她不给昭告天下都对不起国家。
厂长夫人扫视过旁边的干事,心虚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说谁?”郁葱云淡风轻的笑问。
“我说你!”厂长夫人抬手,指着郁葱的鼻尖。
郁葱把对方的爪子扒拉下去,道“答对了!”
“噗!”
“哈哈……”
众人都被郁葱给逗笑了。
“你你你……”厂长夫人被下面的人,给捧惯了。
一时间,气的脸色涨红,说话都结巴起来。
“知道了,不用一直重复。”郁葱秀眉微挑,可劲儿的嘲笑起来。
“哈哈……”
明明是严肃的场合,气氛却格外愉悦。
“公安同志,徐红霞曾是杨柳大队的下乡知青,如今在大学读书,我能给她证明她是单身,并未如石太太说的那样……与花同志有什么不能说的私事。”
“你有什么资格给这破鞋担保作证?”厂长夫人气的直喘粗气,道“她妈都看不起她!”
郁葱不急不躁的开口,道“在下不才,曾是杨柳大队的大队长,又恰好在哏都大学工作,对徐红霞还是比较了解的。”
“噢~”厂长夫人的眼底透着不怀好意,道“那这个姓花的呢?总不能也在你手下工作吧!要是你们也有联系,说不好就是……”狗男女。
“巧了,鄙人还真带过花同志些日子。”郁葱不等对方话音落下,直接打断。
“人家花同志屡次见义勇为,挽救国家财产,协助公安逮捕坏人,受过表彰,上过报纸。
对了,年前花同志还和我们去了趟港城出差,通过严格政审的噢……
总不能您上下嘴皮子一碰,任何证据没有,就比政审还公正严苛?”
本来花蛇这边被污蔑,还要再调查一下的,但谁不知道能去港城的政审有多严苛?
所以,公安确定厂长夫人的话,是无凭无证的污蔑。
这边给花蛇做完笔录,就把人给放了出来。
至于,厂长夫人则被留下继续调查。
出来的时候,花蛇一口一个嫂子,像只摇尾巴讨欢心的哈巴狗。
徐红霞从没见过反差这么大的人。
明明之前给人感觉挺冷酷的,但对于他崇拜的人,就纯真的像个孩子。
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
遥遥望到棉纺厂宿舍楼的火,已经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