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郁葱拔腿就跑。
这要是平常的院落还好说,但坑院连个后门都没有,声音也不好传导出去。
看似他扑来扑去没有什么章法,却一直护在大门附近,她根本没有办法冲出去。
男女体力差距悬殊,她很快就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水,紧紧贴着面部,越发楚楚动人。
郑佳豪眼底充斥着欲望,舔了舔干涩的唇。
自以为潇洒的微微一笑,欺近扑上去,道“葱葱,让我亲一下……哈哈哈!”
郁葱躲避的很辛苦,累得气喘吁吁,一个没反应过来,他就骤然加速,两步并做一步。
狠狠把她扑倒。
郁葱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只觉得头晕眼花。
郑佳豪想起自己是个不行的男人,才从美色中缓过劲来。
他撕下伪面,眼睛布满血丝,狞笑道“臭娘们儿!
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我郑佳豪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现在多你一个也不多!”
郁葱苦笑了一声,想把人给掀起来,这个瘦弱的男人力气也不小。
她卯足力气,也只是让他手忙脚乱一下。
还没到穷途末路,她就不会认输!
她咬了咬牙,一招假动作,袭击对方的胯下。
他本能防御。
她趁机就地一滚,躲开他禁锢。
拾起地上的斧头,反手一砍,大概是运气好,奔着脑袋去的,因为手臂长度不够,被挡了下去,斧头脱手,把他的脚丫给砸了。
斧头重量不轻,郁葱仗着自己腿脚利索,竟又拖了他半个来小时。
她感觉自己双腿越来越沉重,逃跑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要不是凭着一口气吊着,她肯定早就坚持不住了。
郑佳豪也累得满头大汗,眼看着到了晏衔回家的时间,他不得不孤注一掷。
他把院子里能丢的能拎的,全都往她身上招呼。
刚才郁葱就已经砸了对方一通,但她拿的都是能拎的起来的,现在人家用的都是男人提的重物,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委顿在地。m.
“跑呀,接着跑呀?!”
郁葱眼看着他朝她脖颈嗅过来,满嘴的口臭,恶心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要是被他给祸害了,怕是事后杀了对方也无法解气。
这个念头刚升起,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一支利箭。
利箭破空,裹挟着浓浓的戾气。
是小哥哥?
小哥哥最会射箭了……
就醒来了,让她清醒几分。
“嗖……嗖……”一声连着一声,寒光一闪再闪,箭尾发出嗡鸣。
箭箭穿透郑佳豪的血肉。
羽箭的速度太快,郑佳豪一开始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自己的肩膀,深可见骨,紧接着才感觉到疼。
他两眼发黑,几近昏死过去。
他的肩头染血,手臂和腰腹等处被利剑摄入,伤口翻卷,不停流血。
明明血腥残忍,可剑身轻颤嗡鸣,如一缕天籁弦音。
郁葱看到他就委屈的不行,道“老晏!您怎么才来!”
“是我来晚了,不怕……”
日头西斜,他身披霞光而来,清俊冷肃。
郁葱踉跄了两步,扑在他的怀里,浑身都懈怠了,后怕如潮水涌来,让她哽咽不已。
她的身上沾染了郑佳豪的血,弄的一身血糊糊,脏兮兮的,晏衔却宛若至宝般的拥在怀里。
两只手轻轻的拍着她单薄的后背,道“不怕,不怕……”
在回来的路上,他右眼皮就猛跳,心里也烦躁不安。
他不敢耽搁,迅速赶回来。
自行车的车带却扎了。
原来,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有人在腐叶下扫了扣钉。
舍弃了自行车,一路狂奔。
差点……差点他就晚了一步!
郑佳豪见他俩不知在思忖什么,半晌都没搭理自己,便准备偷偷爬走。
晏衔一个回旋踢,把人撂倒。
“哼,就会欺负女人!郁肴肴是,王珍珍也是,就连他也抱着以男欺女的心态。”
郁葱小嘴儿巴巴地给小哥哥告完状,又担心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便劝说起来。
“杀人是要偿命的,咱们不能为了这种垃圾脏了手,把他留在王场长手底下,也多活不了几天。”
“放心,我这就去找崔允裕。”晏衔恨不得将人给碎尸万段,但也知道法律不允许。
崔允裕听说坑院出了事,赶紧就过来。
之前,他因为监管不力,让舒白藤放火烧了第八大队而降职,现在又有一个不省心郑佳豪要又来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