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兔子怪物的搏斗,宿管的身体更加巨大,像是吞食掉兔子尸体也夺取了它们能够膨大的性能般。
这对被困在房间的三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林清辞挣扎着站起身,银色的匕首握在手中。有血从他额头滑下,太阳穴上的血管“嗡嗡”跳动,极致的紧张下,感官被无限放大,像是慢镜头般,宿管猩红的嘴巴一张一合,怨毒的目光紧紧盯在他的身上,如附骨之疽。
“可恶的人类!”
“卑鄙的小偷!”
“你居然敢、居然敢闯进我的房间,偷开我的柜子,拿走我的老鼠药!”
“你就像肮脏的老鼠,擅自闯入我的地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宿管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要拔掉你的脑袋……生挖你的内脏……让你生不如死!”
粘腻的身体匍匐侵入房间,直奔林清辞的而来。
林清辞站在三人的最前面,兰兰下意识将他向后拉拽,而他却纹丝不动。
?
兰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被橘黄色灯光勾勒出的侧脸,面部的肌肉颤抖勾动。
他似乎……在笑?
“呵呵呵……”
没错,林清辞在笑。
就连恶狠狠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宿管都止住了步伐。
高中生颤着声音:“兰兰姐,他、他不是被吓傻了吧?”
兰兰皱着眉,没有回答。
宿管眯起漆黑的眼瞳,怨毒的眼睛中浮起打量:“人类,你在笑什么?”
林清辞笑了很久,久到宿管几近失去耐心,他抬起手抹掉自己眼角沁出的泪花,直视着宿管说道:“你错了,你不该仇恨我。”
宿管:“?”
他突然扔掉手中的匕首,双手自然下垂,不退反进:“你说我闯进你的房间,偷开你的柜子,拿走你的老鼠药?不不不,我这样做全无恶意,反而是在帮你。”
“你曾说,半夜老鼠总是吱吱乱叫,吵得你脑袋疼,我记在心里。晚上我本想找你,可你不在房间,我便自作主张拿走了老鼠药,帮你除掉了可恶的老鼠。”
“我原本以为自己替你解决了心腹大患,却没想到对你造成了困扰,更让你……误会了我。”
青年越走越近,头颅高昂着仰视她,浅褐色的眼瞳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痴迷色彩:“宿管姐姐,你这样美好,不该受到肮脏老鼠的困扰,而我只是想默默为你排忧解难,却没想到……”
他上齿轻咬下唇,印出发白的印记,愧疚懊恼:“我真是罪该万死。”
宿管融蜡的脸上浮现困惑:“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