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在奶娘的辛劳上,才默许了奶娘把女儿带到院子里来当差。
可是没想到,奶娘的女儿不是个安分的,竟然对他下药爬上了他的床,他收下对方抬为姨娘之后,就离开了桐城。
就此三房就只有他的奶娘和那个妾室守着。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奶娘和那个小妾自然希望他能待久一点,可没想到大少爷的身子一好,三爷就要离开了。……
梧桐院里。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倚在身旁一个老妇的怀里哭泣。
老妇人眼中带着疼惜,嘴里一边说道:“不哭了……若是被三爷瞧见了,三爷该不高兴了。”
那女子闻言,抬起一张梨花带泪的脸庞,楚楚可怜地说道:“三爷连见都不愿意见我,自打三爷回来,可曾踏进过梧桐院一步?娘,我等了这么久,三爷为何还是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原来那女子便是白仲轩的妾室,她身旁的老妇人自然就是白仲轩的奶娘了。
奶娘望着女儿清秀的脸庞,心里一阵绞痛,当初若是她没有让女儿来到三爷的身边就好了。如此一来,女儿也不会生出妄念,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只是奶娘再悔恨又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她的女儿已经成了三爷的妾室,还是个不受宠的妾,三爷一年回来的次数有限,就是回来也不会踏足女儿的院子。
打从女儿成了三爷的妾室之后,就连她也不受三爷待见了。
奶娘知道,三爷气自己挟恩图报,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女儿去死吗?
当初她跪在三爷面前哭求,三爷看在她的面子上,留了女儿一命不说,还将女儿抬为姨娘,其实叫奶娘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她如何还敢奢求三爷能宠爱女儿?
可是看着女儿独守空闺,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又怎么不心痛?……
正当奶娘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里时,耳里却飘进了一句,“早知如此,我该把药下得重一点,让那个小杂种的病更重一些,三爷就会留下来了……”
奶娘闻言顿时一惊,她惊恐的捉着女儿的双肩,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下药?”同时心里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个小妾见奶娘如此惊慌失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了一声说道:“紧张什么?我这破院子会有人来吗?”
“你快说!什么下药?你干了什么?!”奶娘却没有办法像女儿一样淡定,她面上一片凝重,急急催促着。
那小妾不耐烦的说道:“你管这么多做甚?总之这一切都是白衡那小杂种的错!”
奶娘听见女儿口里不断辱骂着白衡,险些晕了过去。
白衡是谁?白衡可是白家长房的长子,虽然今年不过十岁,但是自幼就展现出了对草药和医术的天分,极受白家众人重视,连久未收徒的白老爷子都亲自教导白衡。
如今白家的家主是白衡的父亲,白衡可说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
可就是这么一个她们娘俩惹不起的人物,在女儿口中却变成了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