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君转头,目光移至林惊雨身旁的萧沂,她茫然愣了片刻,而后连忙欠身行礼。
“想必应是三皇子殿下吧,臣女参见三皇子殿下。”
她恭敬有礼。
“免礼。”萧沂望向眼前的女子,她一点也不畏惧皇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沂皱眉,“你是谁?”
“回殿下,臣女是三皇子妃的堂妹。”她又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臣女的名字叫林缘君。”
“嗯。”萧沂漫不经心颔首,“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林缘君一笑,“谢殿下夸奖。”
“只是这首诗,本殿记得是用来吊念亡妻,林小姐将此用在身上未免不太妥当,往后还是少用的好。”
林缘君笑僵了片刻,转尔扬得更深,“多谢殿下提醒,臣女听殿下的,往后定谨记殿下的话。”
“本殿随口所说,若林小姐实在喜欢,本殿也拦不了。”萧沂望向正午刺眼的光,“太阳大了,三皇子妃,我们该回去了。”
他握住林惊雨的手臂,拽着她走。
林缘君欠身,“臣女恭送三皇子殿下。”
擦肩而过走至拐角,林惊雨瞥了眼身后青色的背影。
“殿下觉得,我与她相似吗?”
“不像。”他漫不经心道:“假的始终是假的。”
林惊雨一愣,“殿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一番用心,别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惊雨一笑,“气了半天,原来殿下是因担心我。”
他缓缓开口,“没有,我只期待你满盘皆输,求饶的模样。”
*
夜里二人又是几口就饱,半夜林惊雨饿得实在受不住,去小厨房搜刮出夜里还剩的鸡腿。
正要张嘴大吃时,门吱呀一开,月光扑进,萧沂走进厨房。
二人面面相觑,林惊雨问,“殿下也是来偷吃的?”
“不,本殿是光明正大来吃的。”
语罢,他端起整一盘鸡腿离开,林惊雨在身后喊,“殿下,那是我的。”
他道:“如今是我的了。”
无耻之徒。
林惊雨无奈叹了口气,萧沂定是还在气头上,故意报复她。
可她也是为他好。
且不说男人皆是些三心二意的东西,恨不得三妻四妾,就说她给他寻个侧妃,生个一儿半女的,王位之争如虎添翼。
她如此贤惠周到。
他有什么可气的。
皆说伴君如伴虎,萧沂尚不是帝王,便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
林惊雨越想越气,手中的鸡腿也不香了,气饱了,她扔了鸡腿给木二捡来的狗。
狗吃得开心,林惊雨却紧皱着眉头,对着狗道,“萧沂,你当真是狗。”
狗吃完鸡腿,兴奋地叫了几声,林惊雨一笑,伸手揉了揉狗头。
狗更开心地蹭了蹭她的手。
“萧沂,给我摇两下屁股,我就再给你一根鸡腿。”
“骗人就算了,林惊雨你还骗到狗身上了。”
她身后幽然一句,林惊雨背脊一颤,转头看向身后,萧沂剑眉微蹙,望着她。
“殿……殿下怎么来了。”
萧沂抬了抬手中的盘子,“还盘子。”
“下人还就好了,殿下怎亲自来还。”
“不来怎知,你还有如此指狗为人的癖好。”
萧沂俯下身,盘子里还剩一只鸡腿,他握着鸡腿挑逗狗,在空中绕圈,惹得狗兴奋刨爪。
“林惊雨,叫两声,这根鸡腿就是你的了。”
狗像是能听懂人话,旺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