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难道说……?!
艾叶眸中明显闪过丝异色,如同灵脉入体,给他那锈死的脑子翻了个底朝天!
“怎么,这么快就想到法子了?就说你没用心吧,啧啧啧啧啧。”老乞丐盯着眼前艾叶鞋底狂笑。
“闭嘴吧老东西!”艾叶啧一声收脚落地,再原地局促不安地绕着几人转了好几圈,最后下了决心跟顾长卿问道:
“你且还有在这儿护得住自己跟这孩子的力气?”
顾长卿换了个缓痛的姿势,闭目调着气脉,应道:
“大概是没什么问题,连这老乞丐我都能看好。毕竟也是我疏忽,把他卷进这儿来。”
而后忽然眯缝开眼,略带疑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真要去帮他,这可是要帮倒忙。”
艾叶润目如剑看着身处一发千钧的顾望舒,呔一声喝道:
“我试试!反正身子敏捷,大不了真的帮不上退出来便是,光叫我在这看着,才真是比被刀活剐心还难受!”
如此两个多时辰过去,眼看顾望舒体力上逐渐不支都不是问题,只是这巨邪身形上虽说消瘦了将近一半,
但本是山大的巨邪即便消了一半,依旧鬼叫连天,万千鬼面只会更加愤怒。
顾望舒已然分不清这些困在巨邪体内千万年的人兽,到底是出于被侵犯的愤怒,或是急于解脱超然的痛苦挣扎了。
漫天腐水中每走一步都是生死局,每刺下一剑都是在赌。
他虽不知道自己何来的法力能撑如此之久,但心理上一直提心吊胆,必须要将警惕提至最高才是更累的。
顾望舒翻身落地,脚踝上的银铃随他征战至此,一直是脆声大作,与他并肩战斗。
顾望舒这番落地,银铃声也同时止住,微微泛着层银雾。
刚刚散尽的法力此刻又如同滚云之势重新充盈回体内,就像个永不枯竭的泉眼一般不断填补。
“你还真是个无名法器?只当你曾与我是个连心的物件了。”
不过眼下重要的并非这个。
顾望舒长身鹤立,一言不发独自携身于黑云之下,阴风狂作卷起衣袍长发翻飞,周身祭起驱邪银光宛若武神,妃眸凛厉。
大不了少用几分力,削他大半,就算自己回头来再因反噬撑不住身,
余下的邪祟让那些散在城区内驱邪的道人一同上阵,也能对付。
打定主意,顾望舒才闭目吸气,默念心诀。黑气触碰到他周身银光,顿时惊叫灼散,巨邪倒退几步,一阵撼地怒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