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的全部生命。一个胖乎乎的小孩抱着一个扁长型的木框最后进来,他的皮肤特别白,跟个小团子似的,在所有的孩子中,只有他的眼睛最有灵性。
小孩子为难的看着扁长型的木框,想着要怎样才能把自己塞进去,他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疼出眼泪。有孩子看不过去了,就主动帮忙,其他人也凑过去一起努力,把小胖子塞进扁长型的木框中。他疼的不停的流泪,就有孩子安慰他,“别哭,等过段时间做了手术,你就不会疼了,小牌子乖。”
新的小牌子代替了旧的小牌子,他还在成长,眼睛里还有不属于马戏团的东西,还有最后一丝灵动。
“只有他是特别的。不,只有叫‘小牌子’的才是特别的,因为其他孩子不需要离开帐篷,而‘小牌子’需要离开帐篷到外面表演!”就连小丑也是站在帐篷里面检票的,只是别人能够从外面看到他的样子而已。
马戏团的孩子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小丑每次也都只能站在门口,只有叫‘小牌子’的演员才会离开马戏团,在外面乌云作为幕布,看不见的丝线作为支撑,在外面开始让人瞠目结舌的表演:把自己塞进牌子中,做出‘马戏团’的字样。他是招牌,是马戏团来到一个地方开始表演的标志,是让观众热血沸腾,邪恶之血开始流淌的开端。
为什么小牌子可以离开马戏团?并且只有他一个可以?
趁着别的孩子们不在意,李清明悄悄移动身体,把含着两泡眼泪的孩子拎到自己藏身的角落,看着他依旧抓着小木框不放,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李清明帮他擦去眼中的泪水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迷茫的看着李清明,胖乎乎的小孩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叫‘小牌子’,他们都说我叫‘小牌子’,那么我叫什么呢?我叫什么呢?”
手掌放在小孩的额头,一股灵气打过去,激活他的灵慧魄,李清明温和的问:“想起来了吗?”
“我叫程成,小名叫阿成,我爸爸的名字是……我应该去上幼儿园,可是这里……大哥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孩喃喃自语的说着,他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紧接着痛呼一声,“好痛,我身上怎么都是伤,我……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这个木框,啊……原来我是‘小牌子’……”
小孩的记忆有些混乱,他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最后在现场气氛的影响下,或许还有雾气的作用,让重新变回了那个‘小牌子’,看了李清明一眼,没说话,开始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塞进木框中。
“这是……”张北极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小牌子,他忽然一拍手掌说,“我明白了,小牌子才是外来者,其他人都是马戏团的,他们、他们……就是马戏团的一部分!老板,我说的对不对。”
二百五这么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他有一种接近真相的直觉,但是并没有接近真相,只是傻不愣登的看着李清明,期待他解密。
神色复杂的看着正在努力忍着疼痛做出匪夷所思动作的小孩,李清明叹气道:“我早该发现的,只有‘小牌子’才可以离开马戏团,其他人……也许永远都离不开这个地方。这个马戏团也不是普通的,我猜这整个帐篷就是一个法器,更甚者这是某个妖怪的一部分。雾气也是他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想要离开只能从小牌子身上下手。他,就是出口。”
这样的推断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张北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牌子,又看看小孩子,回头跟苹果树先生对视一眼,想问问他有没有理解。相对于二百五,苹果树先生只是一棵树,虽然在人世间行走的时间比较长,也很会模仿别人,有点表演型风格,但他自己只是一棵树……
有谁见过扎根地底,每天不是进行光合作用就是吸收地下的水分,风吹雨打都不知道躲避的树有啥情绪的?即便是他们修炼化形,本体也还是树啊,智商基本上约等于无,还不如二百五呢,这是先天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