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边吵杂的声音将禾唤醒,不久铁牛就寻来。
“季神使,老村长让我来叫你去看看!”铁牛毕恭毕敬道。
铁牛如今是禾最忠诚的信仰者,一是因为禾为他报了老娘的仇,二是令他有后续有人。
季从小就从师傅那学得望闻问切的医术,虽不算出众,但也许是失了双腿,老天爷赐给他一双稳手,练有一技针灸的好手。
铁牛属阴虚难举,季从脑中医书为引,取曲骨,膀胱俞,肾俞等穴位,直刺1~1.5寸灸之。
一连一周为其针灸,短短大半个月,他的媳妇就传来喜迅,这下不仅铁牛信服,引得他人更相信禾就是神使。
在古代寻常发烧感冒都是要命的大病,而能解决不举之疾,绝对会被达官贵人奉为上宾。
不过这都不在禾心中所想,会出手医治铁牛一是因为恰好在他能力之内,二则纯粹是为了报答张阿婆以及心中的愧疚。
说起来这银针精细难得,季可没这东西,还是老村长祖上有从医老,从屋里寻得数枚祖上传下来的银针赠与禾,当然不是纯银,而是铜外边渡上银。
当然在古代针灸,自然是纯银的针最好,但这铜渡银针也能勉强用用。
再说这边,泼皮家周围站着密密麻麻看戏的村民,看到铁牛身后的禾都自觉的让开。
“发生什么事了?”季问道。
“自杀了,瞧那边!”老村子脸色不好道。
季转头望去,泼皮的颜面紫青,舌尖外露,眼球突出,惊恐而无助的平视房梁。
吊死的过程是非常的痛苦,没有断气的时刻,各条血脉倒涌上来,肌肤寸寸都像要裂开,痛得如同用刀在碎割,胸腹肠胃里如同烈火焚烧,简直无法忍受。像这样要过十多刻,形与神才分离,人才会死。
所以如果你真要自杀,也千万别选吊死。
季跟着泼皮的视线望过去,脸色一变。
只见一只恶鬼,舌头掉出口外突出的眼球泛着青白嘴唇黑色,牙齿外露面色黑紫,头上披着又脏又乱的长头发,佝偻的身体已经变形。腐烂的衣服里面只剩下一副干瘪的躯体随风飘荡。
女缢鬼倒吊于房梁,直勾勾的盯着季。
“走,快离开这!”
季拉着老村长逃命似的离开,彻底离开房子很远后才松了口气,幸运这只女缢鬼没追上来。
“季神使,发生了什么?”老村长揉揉差点闪了的腰问道。
“有恶鬼!“禾沉声道。
“啊!”此话一出,那些看戏的村民也不再逗留,连忙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现在怎么办?”铁牛胆战心惊道。
在现代人们最怕的就是未知,可怕的鬼怪,更别说是古代封建迷信的时代,若不是禾对他有着再造之恩,铁牛老早跑了。
“还能怎么办,跑吧!”
季说得很光棍,这个缢鬼他也不是第一次见着了,早在一年前他就发现了她,只是那时缢鬼非常弱,弱到出现在日阳下片刻消亡。
也别怪当初他为什么不把恶鬼厄杀干摇篮之中,那时季自身难保,吃食都成问题,更别谈降妖除魔的事。
可如今,不既鬼力大增,还敢在白天作恶,禾虽然会两手道术,可他还真没手段能制服这女鬼,也许柳妖可以,毕竟柳妖也是属阴,但柳妖正处化形之际,沉睡过去。
所以季才会让大家都跑算了,别最后都为泼皮搭了命。
老村长和铁牛从善如流,特别是老村长,老大年龄了照样健步如飞。
可是他们走着走着脸色就变了,明明是早上,可越走天越黑,一轮明月高挂,而已熟悉的房子再次出现在他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