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靠着请柬顺顺利利进入贤王府,最先迎接他的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大管家,
宋管家看了眼季,心中咕哝着如此年轻的少年,能干好事吗?
在古代,人们常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若大管家知道季如今才十二岁,估计更不相信他的能力,幸运的是季最近疯长,气质稳重,倒像个半成熟的少年郞了。
“季公子请稍等,王爷在更衣,请在此处稍作等候。”大管事虽然心里不相信他,但态度还是很和善,毕竟是大理寺来的人,不能怠慢了。
贤王听着管家回报,看了一眼解柬,心中先诧异,随即便猜到了季的来历,说什么大理寺,实则是安京司的人,作为花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贤王自然对安京司有所了解。
对于安京司,贤王向来有几分忌惮,由他的亲哥哥也就是当今圣上排除万难全力支持的组织,他有些无法理解。
有时候他觉得安京司的手伸得实在太长了,但在皇帝的帮助下,安京司虽不参与政事,但在皇帝和国师联合支持下,在大历王朝固若金汤。
他也试过派人渗入其中,但也只能止于外司,因为里面的人不是疯子就是莫名其妙的疯子。
“半个月前来了个自称捉妖师的安京司的人来检查本王的府邸,真是可笑,这世间妖魔鬼怪岂敢入本王的府邸!今日又来了个毛头小子,真当本王是泥菩萨无火吗?”贤王冷笑道。
五百年时间太长了,碍于契约,妖族匿于深山恶林中,还留在世间的不过是小虾小米的妖怪,无数人一生连妖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人类早已忘记了妖族的可怕。
就连贤王也只是半信半疑,虽然他在皇家藏书阁看过有关妖族的书籍,身处高位也有所耳闻,可他本身不信妖邪,最重要的是了了半生,他从未见过什么妖魔鬼怪,自然不能全信,同时才会对安京司这种神神叨叨的组织充满不信任。
宋大管家向前一步低头道:“需要小的去把他赶走吗?”
“用不着,把人安排下去,叫人盯紧了,除了重要的地方,任他查,若查不出什么一二来,本王上告圣上,亲自去找安京司要个说法,看看他们是不是对本王不意,想目无王法,借事排除异己!”贤王冷笑道。
若不是皇帝下令安京司在异常情况下搜查官员百姓的权利,而他又是皇帝最大的支持者,他堂堂贤王,又怎会让人一而再的查探王府上下。
宋管家领命,一幅圆滑的笑容对着季说明贤王是如何突感不适,不能亲自迎接,让他好生接待贵客。
季也是呵呵一笑,不过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人物,不见他也是正常的事。
“季公子,我已经命人收拾好厢房,这时候也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正好让我与季公子接风洗尘。”
“那就劳烦宋管家了!不过接风洗尘就免了,只是明日还要劳烦宋管家派人带我查看府上一二,以及世子的房院”
伸手不打笑脸人,季也是客客气气回答,提出自己的要求。
次日,在好几个人壮汉的注视下,季在贤王府慢悠悠的溜达起来,一半吃着从小女仆手里讨来的碎食果干,一边观看这诺大王府的风景。
大是真大,季逛了一早上也没逛完一半,那些要一直跟着他的侍卫都渴得直冒烟。
不过,季的嘴巴很甜,加上府里的侍卫一直跟着他,她们误以为季是王府的贵客,季借机从府里的丫鬟套了不少东西,也如安京司的竹简所言,一周前王府草木莫名的凋零枯竭,连府内一棵百年的杨树都难逃一劫,只余干巴的树身。
还有人几个丫头笃定说那天晚上在世子的房间看到奇怪的绿光,透着窗户还有一个人影站在世子床上。
不过,这几个丫鬟下一秒就被赶过来管事的婆姑责骂乱说,把马老叟这个例子搬出来,吓得几个丫鬟变了色,连连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