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脚步不停,眼看着就要出了亭子,柳亭苼拔腿追上去,挡在前面,“你好歹也是卢家大小姐,怎么该有的知书达礼老子一点也没看到。”反倒是母夜叉的威风看了个淋漓尽致。
秋拾怪道:“我以前竟不知道流氓也讲究知书达礼,受教了!”
“你……”柳亭苼气得脸都红了,他最恨人鄙视他的出身,若是搁别人身上,他早就八百种大刑轮番伺候了。可现在是卢姒,他却没有那种将人生吞活剥的恼恨,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受,心里纠结一番,柳亭苼咬牙道:“那你最终不还是要嫁给我这个流氓!”
秋拾:“……”这点她还真没办法反驳。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柳亭苼面带得意,一扫之前的阴沉。
秋拾僵着脸,道:“和你说话真无聊。让开。”
“你竟然敢嫌我无聊!?那好接下来就跟你说件有得聊的事。”柳亭苼见秋拾又转回亭子坐下,才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康承侯的事吧?”
秋拾:“不知道。”
“……总之就是,多亏了你卢大小姐的启发,我才能撬开康承侯的铁嘴,所以我这次来,是特地感谢卢大小姐的。”柳亭苼说着从袖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过去。
秋拾眼皮都没动一下,反问:“我怎么启发你了?”
“还不是多亏你那天晚上对我……”一想到还有卢姒的两个丫鬟在,柳亭苼就此打住,顿了顿才继续说:“我算是从你那偷师学艺,把这簪子和冰块一结合,就想出了‘金鸡独立’,然后用到康承侯这根硬骨头身上……”
那晚柳亭苼被抬回去后,在床上将养了三四天,这三四天里他每天都在想着怎么以牙还牙,让卢姒知道他的厉害,但绞尽脑汁还是没结果。
就在柳亭苼能下床的那天,探子来报,康承侯勾结司徒皇室欲刺杀女皇,拿到确凿证据后,柳亭苼带着羽林营抄了康承侯府。
为了从康承侯嘴里套出他勾结的到底是司徒家哪位皇亲国戚,柳亭苼用了司刑寺里的各种酷刑,但康承侯就是不开口,柳亭苼黔驴技穷之时,突然想起了卢姒对付自己的手段,最后柳亭苼脑袋灵光一闪,就有了今日令人闻风丧胆的‘金鸡独立’。
秋拾:“金鸡独立是什么?”
提起这个,柳亭苼更得意了,仿佛自己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就是先把犯人腾空吊起,等他们支撑不住了,在他们脚下垫一块厚厚的冰,而这冰里有一根细长尖锐的铁针,随着时间的推移……”
“冰块会融化,里面的铁针就会慢慢刺进犯人的脚骨,甚至……”秋拾抬眼看着柳亭苼,她的眼眸里如以往一样看不出任何色彩。
“甚至是他们的腿骨。在这过程中,犯人为了避免脚掌的痛,会把力量集中到吊起的手臂,但是等到手臂脱力了,脚掌又得挨着冰块,如此往复下去,他们受到的痛苦将永不停歇。又因为那块冰上只能站一只脚,受刑的犯人就像独脚而立的金鸡,所以这个刑罚取名为金鸡独立。”
对施刑人来说,这种刑罚简单方便,只需旁观即可;但对受刑人而言,这种刑罚简直是从生理和心理两方面进行折磨,只要是个正常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熬得过去。
秋拾沉默片刻……
“恭喜亲爱的体验客户,您的‘恶’指标上升至4。”
柳亭苼见状,以为卢姒真的是被他的酷刑给吓傻了,心里忍不住得意,刚想开口说:这种大刑我一般只用在不识趣的人身上,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老子是不会给你上大刑的!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秋拾淡定如水地说:“这么说来,我还真的帮了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