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那到了之后，一定要发个平安短信。”
“好。”
“这次没骗我？”
“我都来见你了，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姜姒莞尔，看了一眼江野身后的空姐：“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江野也看到了：“是呀，我该走了，再见，阿姒。”
江野最终还是没有去抱姜姒，只是握了一下她的手。
他知道，就算他抱了姜姒，裴砚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但他不愿意再这样的事情上恶心他。
姜姒也转头。
两个人，一个往飞机的方向，一个往裴砚的方向，距离被拉得越来越远。
到了安全区域，姜姒扑进了裴砚的怀里。
裴砚的声音很轻很柔：“我们回家？”
姜姒颔首，又看了一眼那飞机，才终于离开。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低迷，姜姒盯着窗外看，耳朵里只有叶迟和裴砚低低交流的声音。
“如果不是裴林做的，会不会是其他人？”
说话的是叶迟。
裴砚：“有这个可能。”
“我找到了十几年前关于毒药的资料，资料上说，这种毒药，每天服用的量至少要达到0.5g以上，可就算每天只服用0.5g，连续服用一个月，也可以使人体器官迅速衰竭。
所以我在想，如果对方真的是使用这种毒药害死伯父，那么他必须在伯父死亡之前的一个月左右就开始动手。”
裴砚眯起眸子：“你的意思是查我父亲死前一个月和谁接触了？”
“是的。”
秦小婉趴着椅背，忽然幽幽打断两人的对话：“裴少父亲不是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吗？你们怎么查他到底接触了什么人？”
叶迟知道她因为江野就这么走了，心情不好，他抬手在秦小婉的后背抚了抚：“阿砚父亲作为公司董事长，每天见什么人，都是安排好的，而这些，也会被收录到裴氏的档案馆，所以不用担心怎么查的问题。”
秦小婉感觉堵在胸口的语气少了几分：“那不就像是古代帝王的起居注吗？详细备注了皇帝每天见了什么人，几点吃饭，几点睡觉。”
“差不多。”叶迟回答。
夫妻二人聊天之际，裴砚的视线落到了姜姒身上，她始终没有说话，就像是一只突然漂泊到南方的候鸟，茫然无措看窗外。
姜姒对敌人的确很狠，但她对自己人却感情很深重。
“阿姒，”他唤她，“我饿了。”
姜姒回神，面对齐刷刷投来的三双眼睛，她努力挤出一个没事人般的笑容：“饿了，那今晚我给你们露一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