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融见说不通他,也懒得多费唇舌了,闭上眼靠着靠背,吹着窗口吹进来的一丝风,让自己的胸口不至于那么恶心想吐。
车子很快开动起来,车窗口吹进来的风冷得刺骨,楚渊到是不怕冷,但是他看见白融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就想替他把车窗关了。
“别关。”白融打开他的手,嘴唇抿了抿,使劲压下胸口沸腾的不适感。
“可是你会生病。”楚渊皱眉。
白融心里正难受着,根本没心情搭理他。
楚渊见他坚持,干脆脱下自己身上裹着的大衣盖在他身上,用衣领将白融脖颈处压实,确定他身上不会冷到后,又将自己温热的手掌心压在他的额头上,让他即能吹到风,又能在最大程度地不会冻得生病。
车子里还算安静,除了汽车开动的声音外,就只有装在袋子里被捆了翅膀和脚的两只公鸡偶尔会叫唤几声动弹几下——其实楚渊很好奇,他老婆怎么出来还带公鸡,难道是准备拿去卖的吗?可是他老婆怎么看都是个富家大少爷啊,又怎么会做这种事的?楚渊想不明白,但是不管理由如何,楚渊都非常真心地认为,他老婆很能干而且心态很好没有贵公子哥的娇气,你看,可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大少爷都能随意甩弃自己的千万身价,来乡下卖|公鸡的,上天果然还是厚待了他楚渊的,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
汽车上了大路后平稳了下来,白融觉得好受了一点,这才有心情去打量其它人。
楚渊这会儿的姿势挺别扭的,一手捂着他的额头,一手还能压着他身上的衣服,这么别扭的姿势他还能坚持这么久蚊丝不动,真是了不起。
“你这么做值得么?”白融又问他。
楚渊冲他笑了笑,就说了一句字:“值。”
白融无话可说了,他能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别人怎么决定其实与他并没有多大关系。
两人在江城下车,然后又坐出租往叶鸿儒家而去,这期间楚渊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边帮他提着口袋,并且不时观察他的脸色,似乎是在确定他不会生病难受。
叶鸿儒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问了一下楚渊的名字后,就没有再多问关于他的事,而是催促白融快点将他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这一次的东西,又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白融泡药酒是想拿给家里人喝的,尤其是刘海川,他是家里除了白融和阿顺两个外来人外唯一的大劳动力,所以身体一定要调理好,他有力气干活,才能让他们家的一切变好起来,不然就算白融给他们家再多的钱,也难守住了。
刘海川的身体并不好,平日里看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