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追击(1 / 2)

这瞬间,江星陡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极

端危险,以往的生死经验告诉他,他已面临可怕的绝境,对方没有和他凭修为决一死战的打算,而是要用娴熟的配合及可怖的暗器大阵来对付他。不论他向一方冲杀,皆会受到出其不意的三方袭击和阻绝,对方却不会误伤自己的人。

针魔几人暗自凝神屏息,皆阴森森地凝视着他,那无边的杀气,和震慑人心的强悍气势像怒涛般向他集中汹涌而至,死亡的恐怖一阵阵向他作无情地袭击。

如果他心怯,必定在这种慑人的气势下崩溃,任人宰割陷于死境。

他不是一个易于崩溃的人,相反地,他凝神内敛,吸口气功行百脉,战神不败神功提升到极致。生死关头,求生意志强烈的人,会突然爆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潜能,浑身发生神奇的变化。

江星在刹那间,发出一声怒极的暴虐长啸,身形一滚,剑芒疾闪,“啊啊啊!”血如瀑布直泄而出,赫然剖开了挥剑人的胸膛,余势未尽,满身血腥地出剑猛扑刚吹出化血针的刘老头,地上的人体倒在血泊中,还在微微地抽搐着。

就在那一扑之下,未能完全躲开吹针的袭击,吹针贯入他的左胯外侧,总算避开小腹要害被贯入的危险。

剑芒如匹练排空而至,好似九天雷霆,轰然劈下,骇世惊俗。

见到这恢宏凶猛的一剑,惊悚的刘老头绝望之极,他已没有机会重装吹针,箫离开嘴唇,出于本能地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咻咻咻”箫影密布,如同茂密的森林,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疯狂涌到的剑山,罡风烈烈,内力修为十分惊人。

剑箫的虹影在刹那间接触,可是,并未传出兵刃交击的接触碰撞声,箫是特炼的紫铜合金所制,注入神功内劲,挡刀剑绰绰有余。

箫没有挡住剑,就在电光石火似的霎那间,剑虹突现扭曲的光影,硬从箫影的空隙中突入,疾闪而过,人影乍分。

瞬间的接触,胜负已分,生死已判。

“嘭”的一声响,江星扑倒在地,脚跟用力蹬地,人已远出两丈外,再奋身一滚,便来到康兵所在的大树背后,“我没事,先去问口供,他用的化血吹针应该来自蛮夷人的苗族”,

江星制止了正欲查看自己伤势的康兵,示意道。

康兵点了点头,眼底泛起了幽幽的暗红色,冷冷地抬脚走向战场。

刘老头向前冲出八尺外,紫铜箫无力坠地,他止步消去冲势,双手抱住左腹下方气海部位,慢慢身躯前俯,想叫叫不出声,大量的鲜血从手掩处渗出,有如涌泉。

“该死的!你……你竟然敢……废了老夫修为?”

刘老头脸色腊黄,嘶哑凄厉地吼着。

终于,摇摇晃晃向前一栽,手脚开始抽搐。

他的气海已被贯穿,一身惊天修为化作虚无,一切努力和野心都似落花流水,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静止了,似乎时光也静止了。

血腥触鼻,深秋的阳光毫无感情地照射在三具尸体上,阴冷斑驳。

沉寂中,最后传出几声濒死者的痛苦呻吟,然后重归寂静。

这就是人的最后归宿。人活着,千艰万难,用尽心机伤害别人,不择手段使自己活下去,活得安逸幸福,活得有权有势有名有利。

一旦死了,什么都不存在了,而人总是要死的,唯有传说中的神仙例外。

死亡的打击凶狠而残忍,三个人死亡在片刻中完成,死神的脚步过于快速。

针魔是个最聪明的人,而且走在中间,为人机警,她身法也快速绝伦,发针之后,本欲拨剑参与剿杀,随着手持长剑之人和刘老头的芨芨可危,见到江星如此的彪悍凶残,心神骇然,手足冰冷,心一横,猛然疾速脱离斗场,逃得性命极为幸运,根本不敢留下来查看结果。

这个小洲长约数十里,任何地方皆可藏身。

只是想离开却有些困难,没有船就插翅难飞,除非她深谙水性从水里游。

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丽女郎,在深秋里冰寒刺骨的江水中凫水……?

想起那副情景,针魔小秀姑打了寒战,不再作这方面的打算。

江星其实对针魔深深地忌惮,不然就不至于滚到树下藏身。她是江星出道以来,暗器术上能和自己媲美,甚至是隐约高出一分的强劲对手之一,且手段犀利狠毒,布局精微阴险,天生一条至毒的美女蛇,她不死江星寝食难安。

江星见到针魔逃逸战场,却鞭长莫及。因为吹针贯入左胯外侧,来自蛮夷人的诡异针毒见血即化,随血液的勃动而流向心脉,血液起了特殊的变化。

如果他再猛烈地活动,针毒的流动必定加速进入心脉,那时就是云苏的祖师奶奶亲自赶来也会回天乏术,所以他不得不断然脱离现场,先求自保。

这就短暂的片刻,仅离开现场不足二十步,江星已经感到渐渐不支了,头脑开始昏眩,手足阵阵发麻。

幸好他已经知道吹针的毒性,早已备妥解药。

在宽阔的大树底下,江星警觉的查巡一番,除了刘老头隐隐约约的低嚎哭啕声,一切正常,心底没有警兆。他于是藏好身躯,强提真力从包囊中取出解药吞服,待得药性化开片刻,方有余力取针。

江星的估计完全正确,确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化血吹针,暗杀的霸道利器,夺命的死神一刺。

外长三寸,后面有斜漏斗形的柔软尾翼,吹射的有效威力距离,可达箫长的二十至三十倍。刘老头的真名号是飞魂箫潘东,他内功火候极为精纯,以内力吹针,在百尺外行刺百发百中,毒性猛烈,如无对症解药,一个对时呜呼哀哉,非常毒辣。

江湖上见过飞魂萧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仅仅有传说他是南方人。不论黑白道朋友,皆恨之切骨。针上的化血奇毒一入心室便注定非死不可,而不管击中何处,奇毒抵心室仅片刻工夫,即使射中下肢,结果亦是如此,唯有死亡的时刻差别。

江星虽备有解药,但也感到萎靡不振,手足无力,看来短期间难以复元。

“星哥,问了些东西出来了…………”

红着眼睛,冷酷阴沉的康兵不停擦着手上的鲜血,仿佛是要擦去漫天的阴霾。

等到了未牌初,江星终于恢复大半精力,顿感饥渴交加,是离去的时候了。

回到现场,加上飞魂箫潘东,四具尸体已经僵了,遍地血迹斑斑,而且血腥引来了大批苍蝇,血腥令人作呕。

收捡现场,重要的是他们的包囊,从康兵的眼神就能看出收获非浅。沙洲上容易埋人,康兵用双股叉挖坑,流了一身汗,气喘吁吁地将四具尸体掩埋妥当。

这是江湖好勇斗狠的人,无言的结局,最后的归宿。沟死沟埋,路死插牌,不需要墓碑,也不需要凭吊,也许茶余饭后,把酒言欢之时有人会想起依稀的名字,模糊的那段时光。

他们俩到了另一座渔村,饱餐一顿开始觅踪追击。

江星和康兵不需向村民打听,算定针魔决不敢露面与村民打交道,丧失了面对战场勇气的人就如老朽的虎豹,没有了利牙。

再次回到现场,顺着针魔逃走的踪迹追踪。他和康兵都是追溯踪影的高手,在这种荒僻的沙洲上,不难分辨不久前遗留下来的人踪兽迹,在江星和康兵的眼里如同白纸上的墨迹,鲜明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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