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觉得今日的白誉堂实在反常,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测。
他看向白誉堂,道:“怎么?白兄没等到那位一见钟情的姑娘?”
明知故问。
白誉堂睨了夜北承一眼,微不可见的发出一声轻叹:“如你所愿,千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一开就谢了。”
预料之中,不过身为多年好友,夜北承也不忍心让他孤寡一生。
他太了解白誉堂这个人,如一头犟驴,一旦认准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一旦动了心,恐怕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夜北承道:“可见着她了?”
白誉堂点了点头:“见着了。”
夜北承道:“既然见着了,你怎是这幅模样?难不成,被她拒绝了?”
白誉堂苦笑,仰头又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嘲弄地牵起嘴角,道:“根本不存在拒绝,我都没有机会开口,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夜北承疑惑,一脸戏谑地盯着他,道:“怎么?难不成,她已为人妇?”
白誉堂道:“倒也不是,只是……她已经属于别人。”
而那个人,是他多年的好友,他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夜北承心中了然,原来只是心有所属?
他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他和林霜儿之间的关系,不禁皱眉。
林霜儿不也一样心有所属,和齐铭情投意合吗?
可若要他拱手让人,他却做不到……
夜北承不由地道:“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喜欢,就该努力争取,你在这借酒消愁又有什么用?”
他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既已成为他的女人,他就不会轻易让人,除非,是她执意要离开!
不!
夜北承随即又将最后一句话否决。
就算她执意要离开,只要他不同意,她就没资格离开!
“争取?”白誉堂看着夜北承,不禁失笑。
若他知道,自己想争取的人,是林霜儿,不知他又该作何反应?
他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她身旁的那个人,不会将她让给我的。”
夜北承道:“感情本就不能让!想要就得抢!”
沙场上厮杀,倘若等着别人主动割让城池,大宋早就亡了!
在夜北承的字典里,他杀伐果决,手段狠厉,从来就没有“让”这个字!
见白誉堂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夜北承又安抚道:“天下女人多的是,白兄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白誉堂反问他:“夜兄既然这样说,你又何必执念于林霜儿?不如将她让给我,如何?”
他这话是用玩笑的口吻说的,意在试探。
可夜北承却立刻沉了脸色。
白誉堂不禁失笑。
夜北承未免太过在意,竟连一句玩笑话都听不得了,劝说他时,倒是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