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尘阶被掐着腰跪在榻上,承受着身后人的索取,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一片湿润,只有这一个感觉。
没有事前准备,只有情药,这次甚至都没等起效萧暮就进来了。
之前没愈合的细小伤口和新撕裂的伤口流的血混在一起流下,腿心红白一片,尘阶的阴茎都疼得萎靡。
体感敏感的药将感官无限放大,身上的旧伤疼,身下疼,淤青也疼,他不敢叫出声,觉得自己呼吸的都费力。
萧暮伸手掰他的脸,不让他埋在被子里,感受到了手上的湿润,有些嫌弃“你今天的状态真是差劲。”
尘阶不知道该不该回话,只能一直摇头,头发被汗液弄的有些湿润,几丝贴在面颊上,喘出的气呼在萧暮手上。
萧暮啧了一声,退了出来,将尘阶翻了个身,拿发带绑住他的手束缚在床头,又解下自己的发带,蒙住了尘阶的眼睛。
他们都知道,尘阶被蒙住眼睛之后穴里会更紧,甚至会主动和他们贴近——虽然玩过这个之后的尘阶也会有小性子,在他们叫他的时候会抿嘴,眉头微皱,看起来怪委屈的。
但是那又怎样?最后还是要乖乖过来。
萧暮发了狠的肏着身下的人,看着尘阶忍不住的在发带上乱抓,手都有些破皮。
他做完的时候尘阶已经昏了,他没把人踹下去,却也没解开,只是换好衣服去了书案写了封信,出门敲了两下门框,出现一道黑影。
“暗一,这次你亲自去给千机楼,万不可差池。”萧暮将信封给过去。
“是。”暗一转身离开。
萧暮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沉思良久,进了另一间房。
次日萧暮下楼招呼小二要了早饭,都快吃完了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上楼后经过昨晚的房间才想起来,他今天还未曾见过尘阶,他皱了皱眉,时间已经不早了,之前他们在客栈做完尘阶晚上都会在门外候着的。
他推门进去,唤了几声,也未曾听见回应,皱了皱眉。
可别又跑了,抓回来怪麻烦的。
严屿刚和萧沂扫平了一群山匪,还没回去,就感觉心口有些憋闷的难受。
让萧沂给他把脉,还得了个白眼“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忧思太重了,相信他们。”
严屿自然是信自己的好兄弟,只是他感觉,他的不安不是因为他们,但是也只是点了点头,回去了庄里。
尘阶确实没有跑,
只是状态还不如跑了。
萧暮看到尘阶的时候,床上都是血,大片大片的暗红,不是昨天晚上流的,但是,萧暮看见那小孩嘴角的血迹,出事了。
尘阶那苍白的脸上又有着不正常的红,萧暮一摸,烫的吓人,他突然听到尘阶在嘟囔着什么,还不停喘着粗气,眼角隐隐有着泪花。
“求您了…别绑着我……我会听话……”“疼……”
这是烧迷糊了。
萧暮侧耳听到这话,心里平静清明的湖像是被滴了个墨点,随后又刮起狂风。
他盯着尘阶被勒的破皮的手,里面有些肉都被磨了出来,发带已经被血浸湿。
他不知道尘阶是如此,他在床上从来不让他说话,他看着尘阶浑身都是血,有鞭伤崩裂的,有其他地方的。
尘阶之前也有过风寒,只是自己从来不说,他们看到尘阶发烧了还会扯着他做,往往做到尘阶真的不行了才会停下。
萧暮给尘阶解开了束缚,给他擦了擦泪痕,抱他去沐浴。
尘阶发烧了太久,昏迷的程度比之前深太多了,这么折腾都没醒。
萧暮将他扔在浴桶里,他没伺候过人,水没过了尘阶的口鼻,呛得尘阶咳嗽起来,也悠悠转醒。
他只觉得喘不过气,仿佛是又被关进了水牢,但是身上又很热,他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了,做了梦。
又是之前被绑起来,关进刑房不知多少天的时候,他害怕的想蜷缩,但是手又被绑着,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昨晚也不安分,让他呕血呕的厉害。
弄脏了床,又要被罚了,尘阶想着,宫口肿得不像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他迷糊的伸手想捂肚子,结果手劲大了按到了昨晚被掐出的淤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感受到真的有水,才有些清醒,看着自己的手,抬头就看到萧暮看着自己,他实在是难受的狠了,体感敏感的药效还没退,他身上疼,热,体内东西仍在活跃,他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又吐出一堆血。
“大,大人,咳,咳咳……”尘阶话都说不完整了,条件反射的捂住嘴,血又从指缝中冒出来,他真的不想让萧暮看到,会被骂的。
手腕被热水泡了,血痂化开,伤口周围的皮都反卷了起来,又开始流血。
他咳的将眼泪流出来,滴落在水里,一圈圈的波纹荡漾,萧暮动了动,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抱了出来,顺手拿浴巾给他擦了擦身子,尘阶不敢,想去拿过来自己擦,却被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萧暮又拿了块帕子给尘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让尘阶穿上衣服之后去隔壁房间找他。
等到尘阶到时,除了萧暮,还有一个生面孔,有些戒备,看到是霁月山庄的暗卫服才放下心,沉默的走到萧暮身边。
萧暮给暗三使了个眼色,暗三上前握住尘阶的手腕,觉得冰凉到有些吓人。
尘阶被别人扯着手腕,害怕的看着萧暮,是想让别人来玩吗,昨晚不应该撑不住的,当时再忍忍就好了。
不怪尘阶会这么想,他们之前真的说过这种话。
暗三看着这小孩手腕上的一圈明显是烫卷起来的皮,皱了皱眉,不是,这让他怎么把脉啊。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袖子掀起来,可以吗?”
尘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种话,但是还是听话的把护腕打开,将袖子撸上去。
暗三看着那手臂,瞳孔缩了缩,他是暗医,年龄在这一队里也最小,去年刚刚及冠,杀过人见过血,却没见过这样的手臂。
淤青层层叠叠,手臂的颜色都变了,形状一看就是被人抓的,鞭伤交错,血痕斜横在那,看着吓人,而且……
“你体内有蛊吗?”这些暗黑色的纹路,不可能天生自带。
尘阶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站都有些站不住,他不被允许坐下,喘着粗气勉强有力气点了点头。
暗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找了块稍微干净些的地方把了把他的脉门。
“大人,发热很严重,他身上有地方估计是发炎了,蛊虫还有待研究,我需要去给他拿点药。”
车上带了两箱药材,怎么也够用了。
尘阶胸口喘不上气,闷闷的要窒息,但是只是在想,不是要和他做,太好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害怕地叫住了暗三“那个,您好…我不用吃药……”他不敢用,若是萧沂大人知道了,又要被罚了。
暗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萧暮拿着茶的手顿了顿,道“暗三,去拿。”又转头看向尘阶“喝就行了,你管他呢,我让你喝的。”
尘阶垂下眼睑,点点头,突然又从衣服里拿出来块布,捂着嘴背过身弯着腰咳嗽起来。
“为什么咳血?”萧暮薄唇轻启,目光淡淡。
尘阶擦了擦嘴,张张口,却只是发出来了些微不可查的气音,他想朝萧暮走,但是又脚底一软,晕了过去,头磕在了桌角。
暗三回来的时候,人还在地下躺着,桌上有张字条,他拿起来看了看“人在千机楼,停两天再走。”
他心下了然,把地上躺着的人扶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还在发热呢。
“醒醒,醒醒。”他叫了好几声,也没叫醒人,只能先打了个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把他的头包扎了一下,弄了些退热的药,给他喂下去,将人挪到旁边的榻上。
尘阶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他想喝口水,撑着身子起来,想下床,但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爬伏在地下,一点点挪动,终于摸到了桌子。
他拿起来水壶,抿着干裂的唇想了想,还是仰头猛灌了下去,他不应该喝这水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也不知会怎样,但是他喉咙好干,血腥味在嘴里萦绕,刺激的恶心。
暗三拿着湿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孩就在床边抱着腿坐着,气喘的厉害,但是却不是醒着的。
他看到桌上变了位置的水壶,看见地上尘阶之前磕破了头流出来,又被擦干净的血迹。
不能再睡了,暗三想着,他上前将手里的毛巾又过了遍凉水,给尘阶擦了擦脸,又抱到床上,喂了点补气血让人有点精神的药,这才让人醒。
“吃点东西吧?”暗三从桌上拿起刚买的瘦肉粥,他刚才放了一会,眼下温度刚刚好。
尘阶看着这碗粥,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虽然一看这个粥就比馒头好吃,但他只能哑着嗓子闷闷的回答:“谢…谢您,但是,大人没准许…我吃……”尘阶低下头,看着自己皮肤绽裂的手腕,和满是细小伤疤的手,他觉得自己挺伤人的,别人辛苦给他买粥,自己还拒绝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的身体现在扛不起再被罚一次了。
暗三又给他把了次脉,摇摇头“吃点东西,我会和大人说是我让的,你需要吃些东西,我才能给你施针。”
尘阶扣着手指,说话结结巴巴的“我,我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他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可信力也没有,暗三想着。
他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然后嘴边就被贴上来了一个勺子,旁边的人温声细语的:“吃几口吧,不想吃了就和我说,别一口都不吃。”
尘阶试到了也只是摇摇头,慌忙的拿起碗,他身上没有力气,只是囫囵的喝下去,他哪敢让人喂。
他把粥都咽下去了,碗也不知是递到那人手上还是怎样,只能傻傻的抱着,已经散了的头发因为低头垂下来,衬得面色愈发惨白。
暗三拿走了碗,刚转头一放,又看到尘阶要下床,急忙去阻止“我一会还给你施针,你躺着吧。”
尘阶反应了一会,轻声说道:“不,我…不能,躺,在床上,他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他冷汗冒得厉害,胸腔憋闷的痛苦让他几乎是说一句停一次,可怜的要命。
们?为什么是们?暗三不知道,尘阶来这四年了,却很少出现在人前,最熟悉的可能就是那厨房,湖,和洗衣的木盆,还有黯淡无光的刑房,冰凉的刑具,亦或者是属于他的内堆枯草。
暗三想了想,还是扶尘阶去了旁边的榻上,让他趴着。
“能脱衣服吗?”尘阶听到愣了一瞬,就点点头,伸手将上衣解开,又脱下里衣,之后就不动了,只是低顺着眉眼等待暗三的动作。
暗三看着这具满是暗纹的身体,看着内些淤青,鞭伤,咬痕,有些愣神。
他到底遭受过什么?
庄主他们几人平常对他们这些暗卫都很放松,除了出任务时会严肃些,平时就是嘻笑打闹也没关系,唯一的暴戾可能就是在处理叛徒的时候。
怪不得他昏迷的时候总是呢喃着疼,看着年纪不大呢,十五岁?十六岁?暗三嘱咐尘阶先在榻上躺会休息,他去去就回。
尘阶也没躺着,他盯着地板不动,嘴里上下抿了抿。
好好喝的粥……可惜没能慢慢喝,他尝出来里面有瘦肉丝呢,对自己来说是难得的好东西,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和大人解释了,一会应该和那个人说说,主子叫他暗三,这应该是暗卫编号,不是名字,一会应该问问,但是问了自己够资格叫吗……
尘阶还在神游,嘴边却被抵上了一个东西,他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到是暗三,就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张嘴。”他说完尘阶还真就听话的张开嘴,他趁机把蜜饯塞进去,让尘阶尝尝。
“好吃吗?”暗三对着尘阶笑笑,尘阶嚼着嘴里的东西,感觉有些神奇。
甜的,又有点酸,中和下来刚刚好,他感觉每咬一口都是惊喜,他想慢慢吃,但是一个盐津梅子,能吃多久,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好…吃……”尘阶嗓子有些沙哑的回答,好吃到,想再吃一个,但是他不敢要,暗三却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个牛皮纸包,塞到尘阶手里“那就多吃些,我买了很多。”
尘阶抱着这个纸包,眼睛亮了亮,但是他还是有点小心的问:“这个…能吃吗?”
“怎么不能?给你买的啊,你别害怕,到时候大人问起来,就说我逼你的,大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暗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开朗的像是,太阳。
尘阶仿佛感觉眼前人贴上了蹭柔和的光,莫名让他眼角有些发酸。
千机楼,天下情报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来一只手,无视了怀里人的颤抖,把密信顺着桌子滑过去,让萧汜接住。
“沧水探子的来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说让你看着办。”萧砚将头埋在尘阶的颈肩,拍了拍他,让他克制着点颤抖。
“他们也是真放心我,那直接闯好了,严屿他们会接应的。”萧汜喝着刚才让人熬的热汤,看着萧砚“来一碗?”
后者摇了摇头“不喝,刚才吃过了。”又晃了晃腿上的人“吃过饭了吗,尘堂主。”
尘阶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狐裘下,萧砚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衣襟,顺着腹部的薄肌一直滑到了下面,他刚从外面进来,手指冷的很,伸进前面那个温度略高的穴里,让尘阶止不住的颤抖,还好只有一会,那手指的冷气就渐渐被那温穴含化了。
萧砚没信,转头又对萧汜说“那还是来一碗吧。”萧汜瞥了眼二人,沉默的出去,带上了门,只是最后一瞬说了句:“别玩过火了。”
萧砚把尘阶转个了方向,面对着自己,冲着人笑笑“刚才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尘阶不敢抬头和萧砚对视,但是低着头又会看到那在穴里搅动的手,害羞的要命,只能不上不下的,视线都不知道改向哪看了。
萧砚缓缓将那穴里面一直动的东西扯出来,拿在尘阶眼前晃了晃,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小孩惊恐的神色与红的发烫的耳朵,他将东西扔在一边,又拍了拍尘阶的屁股,示意他回话。
“萧汜大人…不让小狗抬头,小狗,不知道是您……”其实萧汜当时说的难听的很,他不敢和萧砚说,只能斟酌着用词,缓缓道。
他不懂萧砚为什么总是让他自称小狗,只是觉得,有些压抑,难受,他也是……想要自尊的,可是只能忍着说出来。
那手指不老实,顺着这个体位进的深入的有些吓人,尘阶的声音都开始抖了,萧砚摸索着,寻找那块软肉,听到尘阶闷哼一声,就知道自己找对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乍一看真就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若是忽略那作恶的手的话。
手指一直磨着那块软肉,力道很大,尘阶跪着的腿有些软,又觉得里面有点胀痛,没有喝药,也没有软膏,里面干涩的紧,萧砚每动一下都是对他的折磨,更何况力道这么大。
“看到我开心吗?”尘阶听到这话,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他鼓起勇气偷偷看了眼萧砚,想观察观察他的神情,却只能看出来他在笑,尘阶把握不准这笑是真心的或是怎样,但还是忍着下面一阵阵的胀痛,扬起了微笑答道:“小狗开心。”
其实他很喜欢萧砚,因为有一次萧砚回庄里,路过尘阶的草堆,夜晚的风并不温暖,那小孩就将被子裹紧了来尽力抵御严寒,那小破薄被又有什么用呢,即使隔着被子,但是他也嗅到了隐隐的血腥味,知道是他们又罚他了。
第二天尘阶疲惫的醒过来,将身上血痂裂开的地方清理了一下,拖着身子去领罚的时候,被告知萧砚大人已经将他的罚免了,他当时开心了好久,因为他趁着那两天,去帮人洗衣服,换了不少馒头呢。
而且萧砚在床上,似乎比其他人都温和一些,但是却是最能让他害羞而脸红,不敢面对自己的人。
尘阶抿着唇默默忍受萧砚的玩弄,小心又别扭的看了眼下面,他怕又受伤了,出血很难受,也不好清洗,走起路来都会一阵一阵的刺痛。
看到没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尘阶才稍微放下了点心,只是还是好胀……他不敢再看那几根在里面进进出出的手指,眨了眨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又偷偷把视线错开。
萧砚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自然也知道尘阶想的是什么,他将手抽出来,放在尘阶的嘴边,声音温和道:“舔干净,好不好。”明明是疑问句,却话语陈述,没有半分让尘阶拒绝的机会。
尘阶呆滞了几秒,缓缓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那只手,看萧砚没生气,才又轻轻的舔着,略高的温度在萧砚的手指上萦绕着,他的眼神越看越暗沉。
尘阶没怎么做过这个,羞涩的要命,耳朵连带着面颊都泛着红,舌尖不停的动着,他不能用手,只能伸着头尽力够到。
不像是小狗了,倒是像小猫……萧砚想着,突然开始掌握了主动权,手指在尘阶的口腔里搅动,时不时就拽尘阶的舌头。
尘阶觉得难受,也不敢反抗,掌心被掐得红了一片,好不容易才忍到萧砚把手拿出去。
萧砚就着姿势起身,抱着尘阶往床上走去,顺势将他推倒,解开了他身上的系带,苍白的肌肤彻底的裸露出来。
尘阶的腿朝萧砚张开着,一览无余,他有些无措,小心试探着想并上,刚有动作,大腿就被别人掐住。
“尘堂主,别动,让我好好看看。”萧砚的呼吸声不太平稳,手劲也大,尘阶想着,估计明天又要出淤青了。
他不敢再动了,被迫任由上面的人观赏,羞的想躲起来,身上的薄红从耳朵蔓延到脚尖。
萧砚从一旁的盒子里翻出来条链子,将乳环和下面的环链接起来,不顾尘阶渐渐蜷缩的脊背,收得越来越紧。
他伸手按着尘阶,让他别弯腰,直到收紧到了极限才放手。
阴蒂被扯的变形得厉害,剧烈的闷痛伴随着一股异样的感觉遍布到全身,尘阶嘴唇微张,他不敢叫出声,只能尽力呼吸空气,试图缓解一些,但是只是徒劳。
他止不住颤抖,着急又害怕,眼尾红红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却又不敢落下来,只能望着萧砚,尘阶不奢求他松一点,让他能坐起来就好,就算只是弯一下腰也足够……
萧砚知道尘阶在想什么,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链子,缓缓道:“你若是说两句好听的,我说不定会同意。”
他每拨弄一下,尘阶都颤抖的厉害,他咬着嘴唇内侧,脑袋里不停的思索,怎么才能让萧砚大人开心些,真的好痛……
可是他本就是个嘴笨的人,他们常年把自己关在庄里,又不和他经常说话交流,在床上甚至也不允许他发出声响,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通过言语来让他们开心。
更别提因为这些年经历,他和他们说话都紧张的结巴,没少因为这个被主子他们讥笑和嘲讽,他也只能默不作声。
萧砚看他满面的纠结与着急,有些好笑,又看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只能道:“我来说,你重复一遍就行,好不好?”
尘阶眼睛有了点光亮,快速的点了点头。
“请您玩弄我。”萧砚说完,心底有些期待,但是尘阶听到后,明显回不过神了,但是还是有些生涩的重复“请,请您……”他顿了顿,眼神到处乱看,可还是继续道“玩弄,我……”
萧砚呼吸一滞,尘阶,果然很适合这句话,他动作有些粗暴的扯下链子扔到一边,尘阶刺痛了一顺,转而是翻涌而来的欣喜,他只是奢求一点点的放松就好,没想到萧砚大人直接解开了。
萧砚大人真好……哪怕刚才是他给自己戴上的,但是他愿意解开,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尘阶任由萧砚摆弄着,变成了自己抱着大腿的姿势,腿开的更大了,里面有些东西就更明显了,因为身体主人的青涩,平添了一抹淡淡的纯情。
看着就欠肏,萧砚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看着阴蒂隐藏下的那个小孔,整个前穴最嫩的地方,颜色干净的要命。
他抬手蹭了蹭,这个地方,似乎还没有人造访过呢。
他手上猛然用力,尘阶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留下来,他偏头,也顾不上床单弄脏了会被罚,眼泪越流越凶。
好奇怪……这种感觉不一样,就是好奇怪……为什么止不住眼泪。
萧砚没管尘阶怎么难受,他揉捏着这一小块娇嫩的软肉,染上了欲色的嗓音传到尘阶耳中“你用过这吗?”
尘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他从没自泄过,也没有仔细看过下面的那个穴。
但是他也不敢不答,颤颤巍巍的问了句“大,大人,您说的是哪里……”萧砚没想到尘阶会不知道,看来其他人还真没玩过这,他的心情莫名的更加愉悦了。
“这里,这个尿道,用过吗?”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听,一阵阵酸痛袭来,尘阶想了想,答道:“小狗,没,没有。”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肚子突然响了。
他懵了一会,慌忙的道歉:“对,对不起,大人,小狗…不是故意的……”越说越无力,嗓音里本来就带着的哭腔愈发明显,为什么他永远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萧砚大人生气了怎么办,上次在主子那也这样了一次,不应该再犯了的……
萧砚听着这一声响,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他知道尘阶估计是没吃饭,但是不知道是饿了多久了。
他抱着尘阶的背,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你多久没吃饭了?”尘阶也不敢撒谎,结结巴巴的回答“两,两天半……”
萧砚叹了口气,捏了捏尘阶的脸“你配合点,我就快点,一会带你去吃饭。”尘阶听着,没太当真,只是还是努力迎合萧砚,被进入到了子宫也只是强忍着,自己努力呼吸缓解。
尘阶看着旁边靠着树干闭目养神的萧砚,和对面树上专心观察下面那些人动作的萧汜,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喘出的热气被面罩挡住,他尽力隐匿自己的气息,不让下面的人察觉。
蔡离,崇明殿右护法,武功并不弱,既然他在轿子旁边守着,那么轿子里就是……
崇明殿主。
尘阶脑子里回放着那两人给他看的资料,崇明殿主,林州庆,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内力深不可测,但相传为人和善,在灾祸发生时时常施粥,帮助了不少人。
但其实,都是表象,崇明殿,江湖中资历最老的势力,与各方的关系盘根错节,真的要动手了,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对付的很,哪怕是萧砚和萧汜,也不敢说有把握一击必胜。
萧砚睁开眼睛,与萧汜对视一眼,了解了对方的意图,点了点头,又给暗卫打了暗号。
意思是,动手。
暗卫们打头阵下去,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一刀封喉,解决了马车周围的护卫,萧砚见没什么不对劲,运起轻功落在了车前,尘阶紧跟在后面,将佩剑抽出。
蔡护法看到来人,并不惊讶,面部甚至没有表情,只是提起刀,疯狂的向萧沂攻去,刀法凌厉,完全不防守自己,只是一味地进攻,打的萧沂都被迫开始防守。
尘阶注意到蔡离的动作,觉得不对劲,奇怪,太奇怪了,这个状态怎么那么像……
他猛地看向萧砚,伸出手想扯住他,却晚了一步,还是让他掀开了车帘子,无数的蜘蛛飞虫从车里飞出,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
尘阶直接喊了出来:“大人!快撤退!”手上动作不停,剑锋一转,帮着萧沂挑开蔡离的攻击,防守着护住背后的人,有些慌张的喊他:“大人,不要打!走!喊所有人都走!”
萧砚和萧沂没有犹豫,尘阶从来不会这么放肆,看着那些虫子,就知道这次真的是有事了。
果然,他们刚撤出了十几米,就看到那些已经死了的护卫,又站了起来,有的头都已经挂在一旁,靠着最后一层肉皮连接,四肢着地,如同野兽一般,诡异,恐怖,令人后背发凉。
萧砚下了命令,带着他们撤退,尘阶说道“大人!进树林,找个江边做好防守,我来断后!”尘阶看着这些人,心底的恐惧越来越大,一个隐约的猜测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萧砚和萧沂皱了皱眉,想拉着尘阶一起走,他们并不信任……这种情况,万一他是叛徒怎么办。
“走!!!”尘阶看着他们不走,眼睛都有些赤红,急得吼了出来:“我不是想跑!我会找你们的!现在快走!”
尘阶停了下来,喘着气拿剑划破了点自己的胳膊,将血液沾在剑上,运起内力,朝另一半的树林走去,沿路将血迹留下,另外二人观察着,只见那些诡异的“兽”都朝着尘阶的方向奔去,包括那些虫子。
二人对视一眼,下令去最近的岸边。
夜幕缓缓降临,他们已经解决了六波的袭击,幸好,还只是普通的人,而不是那些诡异的东西。
树林传出了些脚步声,他们条件反射般拿出武器,朝着那个方向做起攻击趋势,出现的却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尘阶。
萧砚和萧汜松了口气,回来了……
尘阶向着二人走去,身体有些撑不住的要跪倒,还好一旁的暗卫给扶了一把,萧砚把他接过来,发现人没昏,让人拿了些吃的给他。
尘阶狼吞虎咽的吃完,看着萧砚:“大人,您能凑过来一点吗?”萧砚有些奇怪,还是凑了过去,尘阶观察着,又低下头,拿剑划伤手臂,拿起一旁已经空了的水袋接起自己的血。
萧汜看着那些红艳的液体流出,呵斥到:“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划自己,尘阶抿了抿唇,还是答道:“大人…你们,中毒了……”这时正好接满了半袋多,他递给一旁的萧砚,空出手用布条把伤口勒紧,尽力想止住血。
“大人,一人喝一口,我接的,应当够大家喝了……”他现在看起来虚弱的紧,嘴唇上的血色已经淡了很多了,但还是不忘嘱托到。
“为什么要喝你的血,说清楚。”萧砚看着这些血,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一种苦涩顺着身上的脉络,从手心传到嘴里,但他还是问到。
尘阶沉默了,沉默到萧沂二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他才鼓起勇气,声音仿佛都是酸涩的,一字一顿道:“属下,是…药人……”
四周寂静,仿佛风吹过都会有声音,沉默的可怕。
药人,江湖中流传已久的传说,据说喝其血可解百毒,食其肉可续白骨,是珍宝一样的东西,曾有位药理高人说,药人的出现,可能就是江湖动荡的开始。
江湖各大势力,没有一个会任由药人在外,都会想着争夺,毕竟,是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东西,包括霁月山庄……
尘阶在这个时候说出自己是药人,甚至愿意放血给他们,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们不会任由他去任何其他势力,他这辈子,除了死,都得是他们的所有物了……尘阶自己就是药人,他肯定是知道这些的。
尘阶确实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他估计,这辈子都逃不过了,但是眼下的情况,若是他们都中毒,自己难逃一死,千机楼,也从来不是他的避风港。
他还没做到那件事情,还不能死……
萧砚和萧汜看着尘阶因为放血而苍白的面孔,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他们其实,根本没打算放走尘阶,尘阶自己不会知道,但是他们心里清清楚楚,因为牵魂,他们不会放人,尘阶在庄里的遭遇,他们也知道,没有人遭受了这么多还不想跑,尘阶如今不跑,应当也只是,因为他们当初因为他逃跑,折磨他的手段而害怕,
他们才意识到,其实,真的很过分,那么多的酷刑用在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身上,用了整整三天多的时间,还泡了盐池……
现在想来,尘阶若不是药人,估计早就死在了过去四年的某一天,也许是死在那反着光的冰凉雪地,也可能是某个他会急急忙忙去把草堆收起来,寒气不停侵入他旧伤的雨夜,到那时,最好的结果,应当是他死在一个有着花海的春天……
虽然他们的院内,只有那一小片的药田里有着花,离那个属于尘阶的草堆,很远,很远……
尘阶确实有些体力不支了,和那些东西纠缠了一天,又两次放血,谁也遭不住。
萧砚走到尘阶身边,将外袍解下来,披在尘阶身上,试图将他身上的水擦干一些,但是尘阶却吓了一跳,惊慌的把外袍拿下来,不顾因为自己只能一个手包扎,而有些不结实,只能一直摁着伤口而止血的布条,任由血液涌出。
他的手拿着外袍,一直在抖,有些无措,又结结巴巴的开口:“会,弄脏,对不起…大人,我,我给您烤干……”说着就想去林子里捡树枝,却被萧汜拦住。
“呆着吧,有点事情问你。”他垂下眼睑,尘阶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于是乖乖的站在原地,萧砚有些无奈,起身把尘阶拉到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把衣服又披到他身上,招呼了其他暗卫,在四周围了一圈,确保他们观察四周的同时也可以听到谈话。
“说说吧,那些东西是什么。”萧砚盯着面前的火堆,似乎红的有些刺眼了……他手里拿了个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里面烧的通红的木头。
“他们被种了傀儡蜈蚣。”尘阶谈到正事,脸上的神色认真起来,语气平缓,也不再管身上的衣服,“那个蔡护法,已经死了,看他的状态,受操控的时间比较长,身上应当是有防止尸身腐败的东西,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不知疼痛了,只要不被拆散,就会一直战。”
尘阶的手后知后觉的又摁住伤口,还从内袋里摸出来了块灰布,缠在上面绑紧,嘴不停说到:“那些护卫因为刚死,傀儡蜈蚣没有发育完全,所以还会有一些感觉,不是完全四肢协调。”
他顿了顿,又说到“属下刚才,杀了一半,另外的,引下了山崖,短时间不会再有这种东西出现了,大人。”
他刚刚,差点也自己掉下山崖,差点自己也爬不上来,但是他知道,没有人会腾出手来救他,最后还是自己,一点点的,努力上来了,他看着被碎石划破的手心,想了想,还是拿出布条裹了一下。
萧砚看着他费力的动作,甚至用牙齿帮忙绑住,有些心酸,他们明明就在旁边,为什么,不说呢……
他牵起尘阶的手,后者惊的想缩,却被摁住,萧砚淡淡道:“别动了,我帮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瓷瓶,小心的把伤口用药粉擦了一层,又重新包扎,打了个漂亮的结,又转手去处理那手臂上的伤。
尘阶的手颤抖,这个伤药,他没见过啊,但是在大人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身上带的,肯定是顶顶好的,若是可以活着回去,他怎么还啊。
但是现在时间紧迫,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推拒下去,他怕他们生气……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萧汜看出来尘阶和萧砚二人都不自在,于是岔开了话题。
尘阶目光沉下去,泛着死寂,微张着口,好一会才发出第一个音节,声音仿佛有着一层阴影笼罩,隐晦,艰涩,昏暗,
“属下,应当是八岁的时候,犯了千机楼楼主的忌讳,被罚了鞭子,关在后山…与属下一起的,是,被种了傀儡蛊的失败药人……”
他观察着二人,似乎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应当是没有因为他提起那个人而生气,便接着说了下去。
“属下的血,对他们有着很强的吸引,所以,属下在里面躲了很久,却也躲不过他们。”
言语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尘阶不善于言辞,描述的苍白而无力,但是他们都感觉到了,那时他的绝望。
就连他们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时,也免不了惊惧,何况一个八岁的小孩,那时候,他才那么小……
“后来呢?”萧汜走到尘阶身边,将手中的热水递给他,试图让尘阶不再颤抖。
“属下,用了五天。”尘阶接过热水,小心的喝了一口,压抑着自己的害怕“把它们,都杀了……”
“属下刚才看了一下,这的水路难走,傀儡蜈蚣有一个弱点,遇水就会陷入暂时的休眠,但是根据观察,只能持续一刻钟。”尘阶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咽了咽口水,两片唇瓣一张一合的道出来情报。
“若是朝你刚才那个悬崖走呢?”萧砚的手托着下巴,眼神定格在尘阶的脸上,久久不离开。
嗯…真的,太漂亮了。他想着,只是有些太苍白了,过于不正常的脸色,让这幅绝世的作品失去了一份生机,就显得有些,寡淡。
“那个悬崖,不好爬,而且在吸引他们的时候,必须要自己先下去。”尘阶说着,摸了摸手上的绷带,自己还没有受到过这么好的包扎呢,好舒服,比之前自己一只手包的灵活好多,之前包扎的磨人的厉害,有时候干着活,就被布条磨的痛痒,虽然那次受伤是,受刑的鞭子打偏了,因为还要干活,没有休息,他的整条手臂敷了几次草药都还没见好,不得已把藏起来的药拿出来上了,这才好了一些。
冻疮之类的,应该没关系吧,春天就好了,尘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有了点冻疮了,心里有些害怕和难受。
萧汜看了眼锅里的菜,估计熟了,转头招呼着暗卫们来吃,尘阶看着,有些羡慕,他低下头不想去看了,他也好饿,自己是拿了个包袱的,装了些剩下的馒头,但是刚才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抓掉了。
可惜了,那可是白面的馒头呢……尘阶的睫毛垂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好欺负的很。
萧汜看着那明明应该很饿了,却又不敢上前去吃饭的小孩,像个知道自己脏兮兮,所以不敢靠近别人的流浪狗,心脏有些发紧。
尘阶发着呆,考虑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去挖一些野菜吃,鼻子却闻到了饭香,他无意识的嗅了嗅,回神才发现,那双带着剑茧的手上拿着一只碗,就在他面前。
他有些麻木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试探的去伸手,开口到:“大,大人,属下,也,也可以吃吗?”
又变回小结巴了,萧汜想着,将碗放到他手上“吃吧。”
尘阶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萧汜道了好几句谢,然后抱着碗,往一旁坐了点,自己默默吃着。
一碗很简单的汤泡饭,里面有着一些菜,其实别人是菜汤分开放的,但是只有一个空出来的碗了,萧汜想了想,估计尘阶也不会自己去盛,所以干脆全都放在了一个碗里。
尘阶发现了,里面有肉,他小心的夹起来,放在嘴里,有点不适,觉得有些腥,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这可是难得能吃到的呢。
他快速的吃完了饭,抱着碗,打算等大家都吃完了自己拿去一起洗了,但是让萧暮拦住了,萧砚握着那双手,粗糙的,有着一圈圈布条缠在上面,露出来的手指有些干燥,上面的皮有些都裂开了,冻的已经有些红。
尘阶被握着手,不敢动,只能自己抿着唇,任由着他看。
“严屿他们传信来了。”萧砚淡淡道:“傀儡蜈蚣,他们那边也遇到了,萧沂正在研制解药,萧兮去找裴榈了。”
尘阶听到这个名字,从手开始,一直在细微的颤抖,尽管已经很克制了,却还是被萧砚察觉。
严屿杀完最后一个,嫌恶的把脸上的血擦干净,萧沂在一旁动手取出尸体体内的蛊虫,收到罐子里。
“好了,够用了,剩下的都烧了吧,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问题。”
严屿点了点头,望着北境的方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个总是穿着单薄黑衣的身影。
他有些怔愣,直到萧沂看他不对劲,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
“怎么了?”萧沂皱着眉,给严屿把了把脉,也没中毒啊。
“没事。”严屿摇了摇头,抬步回了自己房内。
泥泞不堪的衣服,鲜红刺目的血液,和细密的雨滴。
尘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下意识的挥剑,奔跑,任由脸上的潮湿感留下,喘出的气息泛着隐隐白气,但是,也只有他一个人的白气。
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人”。
他挥剑挡住袭来的一击,猛地咳出一口血,他没有时间去擦,急忙防住对着他腿袭来的一枪。
“当啷!”尘阶微微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有着不可置信,剑,断了……,皮肉被金属刺穿的声音在偌大的环境中并不显眼,但是痛楚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的身上,面色本就不好看,更别提现在,枪在腿里突然转了一刀,带着肉体的撕裂声,尘阶撑不住了,一天了,整整一天,和这些东西纠缠,身上大小伤遍布,他早已经到了极限。
尘阶拿剑插入地面,撑着不让自己跪下,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临。
他不觉得,自己可以从这么多的傀儡里冲出去,从一开始就不觉得。
他们遇袭了,突然到不寻常,数量是压制性的,正面对抗根本没有胜算,萧砚和萧汜第一时间做出了最冷静的选择,逃。
现在这种情况,逃不丢人,他们穿梭在林里,尘阶想了很多,萧砚和萧汜不能死,这是肯定的,他们背后不是只有主上他们,而是有霁月山庄庇护的城,百姓,还有庄里的人们。
这种情况,能做什么呢,尘阶突然停住,向反方向跑去,解开了身上的布条,萧砚回过神要去拉住他,但是听到了一句:“大人,不这样,便是死局。”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未反应过来,只能任由那衣摆擦过指尖,他往回勾了一下,却还是划走了。
旁边的萧汜沉默着,拉起他边走,“他自有定数,庄里的香丸够撑到这件事情结束,林州庆不会杀他的。”萧汜其实根本不确定尘阶会不会死,但是这种情况,别无选择,他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胸口闷堵,无法言说。
尘阶不想死,这么多年的折磨,困苦,他都撑过来了,若是想死,早就死在了不知道哪个地方。
尘阶的面部划过一抹清泪,与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他这辈子,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他还想去看一次江南呢,他还从未去过,只是帮人洗衣服时听到她们说,那是个温暖又明媚的地方……
腿里的枪没有拔出去,但是预想的疼痛没有落下,他隐约察觉到这些傀儡有位置的变化,猛地睁开眼,却在下一刻被人打晕。
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的面庞,一双不似活人的手伸出,掐住了尘阶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嘴里发出癫狂的笑,诡异又刺耳。
裴榈看着眼前一地的残肢断臂,抬头望着萧兮,目光冰冷,“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萧兮拍了拍手,淡然开口:“傀儡蛊当年是你研究的吧,我们的据点八处遇袭,庄里严屿传了消息,而且来了三波,给我们一个解释。”
裴榈被气笑了,他踢了踢脚边沾着血污的头颅“我的技术可没有这么差,再说了,和你们在这时候作对有什么好处,八成是林州庆和我那个老不死的爹。”
萧兮从衣袖里拿出个盒子,递个裴榈,道:“这些人身上搜出来的,应该是他们研究的,你看看,有消息了知会一声。”转身便走,庄里的事情一堆,他还得再去一趟沧水的据点,和萧暮汇合。
裴榈握着这盒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运功便赶回了千机楼。
千机楼,地势错综复杂,他绕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到一处小院,是处偏僻到根本不会让人发现之地,裴榈打开尘封的大门,一些灰尘顺着门框的移动而落下,又被风吹走。
屋内没有窗户,像是牢房般,只是有着一个个暗格,他细数着,将最不起眼的一个打开,那里,是曾经傀儡蛊的原虫,果然已经不知所踪。
裴榈轻叹口气,将暗格关上,心中沉寂。
父亲…您还真是不死心呢……
白日的光照进来,在这个屋子中格外显眼,墙上的抓痕,自然也格外醒目,满墙的,陈年沉淀的暗红血液。
说是满墙,也不对,只有下半段而已,裴榈蹲下身,抚摸着墙壁,那死水一般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拨动。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