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原因,心思混乱到几乎入魔,要靠着我的安神咒才能入眠的程度。"
吉安微微瞠大了眼睛,颙衍的唇瓣微启,像在念咒一般,每个字都扎入他内心。
"为此我还请长滨她们调查了不少富里学长的私事,想找到他心魔横生的原因。"
颙衍吐了口长气。
"但看到学长刚才的反应,我就明白了。说起来这件事情真的一点也不复杂,只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被我那位朋友误导也有点关系,才会绕了这么久,还找不到他想要的真相。"
吉安发现颙衍的视线,竟不知何时与他对上了。
"富里学长心神不宁的原因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他杀了人。而这个人,就是学长刚刚学长一直提起的倒霉鬼,我的同学吉安。"
福隆学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在说什么,阿衍?"
福隆笑了笑,"副理?为什么会提到他?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学弟是我杀的,我还特地把他用车子载到这里,把他埋进土里,好让他的尸体别那么快被发现,你和长滨不是都看见了吗?我的后车厢里放了铁锹,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所以我说,学长真是用心良苦。"颙衍轻叹一声,"学长一直都知道富里学长是真凶,为了保护这个真相,还不惜和他搬进同一间宿舍里,还把相当于自己分身的东西,交到富里学长的手上。"
吉安感觉福隆学长重新走近颙衍,但这回已没有了刚才的悠闲。他觉得空气间有什么东西,像弦一样紧拉着,彷佛一绷即断。
"富里学长杀了人之后心神不宁,你担心他会出问题,富里学长多半还告诉你,他被吉安的鬼魂缠上了之类的。"
"所以你才向你所谓的高人求了纸扎之术,好让自己时时刻刻陪在富里学长身边,一方面安学长的心,若是有什么人要对他不利,你也会马上知道,就像那天你用鬼压床警告我一样。"
吉安想起那天的事情。确实他一救了颙衍,福隆学长就出声试探。
如果那时候颙衍马上查看福隆的状况,或许就会因此发现端倪也说不一定。
"但、但是动机呢?他和那个叫吉安的学弟,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福隆学长似乎也不耐烦起来,提高了声量。
"学长也和吉安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颙衍压低嗓音,福隆一下子噤声。
"吉安他……是新生,第一天从家乡来到这所学校,按理说除非以前有渊缘,否则绝不可能有人有杀他的理由。我问过吉安的父母,也多少调查过他以前的交游,他真的是个……很平凡、很单纯的人。"
颙衍的嗓音难掩一丝沙哑。
"所以如果有什么人非杀他了他不可,又是用事前预谋、背后偷袭的方式,我唯一想到的理由就只有一个。"
他看着福隆。
"那就是,凶手根本搞错人了,自始至终,富里学长要杀的人都不是吉安,而是别人。"
这回换作吉安怔在那里,他和福隆学长几乎同时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