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甘想了想:他们什么心态?不是害怕吗,怎么我看很多人很兴奋,不跑远点,反而像狂欢似的。
瓦丽娅说:放在群体里,害怕和兴奋并不矛盾。唉总之,现在树篱村的方式会处处碰壁,老思路可能行不通了。
伏尔甘问:你说树篱村的方式,是指什么?
瓦丽娅回答:树篱村一直在隐藏异位面,隐藏有关它们的一切。你们拿自己做隔离、做缓冲,这些东西完全融入了你们的生活,远离了多数人的生活。现在不行了,几个月内精灵圈增加了那么多,袭击事件频发,树篱村这么点人已经搞不定了。这和你们的能力无关,就单纯是时间和人手都不够杯子就这么大,有人不停倒咖啡,最后咖啡必定会溢出来流到桌面上,尽管杯子仍然能装下一部分咖啡,但面对打湿的桌面,弄脏的地毯,这个杯子已经无能为力了。
佩伦和伏尔甘对视了一下。
瓦丽娅这番话听着挺丧气的,其实每个互助会成员都隐约这样想过,只是没有明说出来。
瓦丽娅趴在护栏上,看着下面的街道,双眼里映着不断闪烁的红蓝光。
以前想不到,现在我好像有猜出来了她喃喃着,只可惜明白得太晚,拦不住了她赢了。
你说什么?谁赢了?伏尔甘问。
眼睛被灯晃得有点难受。瓦丽娅站直,回过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妈妈赢了。她一直希望我成为互助会的成员,我不是一直不乐意嘛。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我也要回去参加易物仪式了,可不是她赢了吗。
伏尔甘和家里关系也一般,她不擅长聊这类话题,只好皱着眉连连点点头。
但佩伦敏锐地察觉到,瓦丽娅心里想的恐怕不是母女关系。
当然,他什么都没说。
伏尔甘叹息道:长远的事先不说了,就说现在,贝洛和派利文都失联,我们也进不去校区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呢?
突然,坐在她腿上的婴儿咿咿咿地叫了起来。
伏尔甘不解其意,学着电视里哄孩子的模样安抚了几下,婴儿扭动得更厉害,小手在毯子里动来动去。
伏尔甘无助地看着佩伦和瓦丽娅:他怎么了?
尿了吗?瓦丽娅说,刚才咱们给他买了小毯子和衣服,也给穿上纸尿裤了,应该没事吧,然后怎么做给他换一下?
婴儿还在扭动。他一边猛烈摇头,一边从毯子里伸出手比比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