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答应他们了,不和我来往了”马秀秋冷静地问。
狄小毛说:“我不知道。”
“狄小毛,你到底爱不爱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抑或是玩玩而已马秀秋不禁有气地说。
“秀秋,我要不要把心掏给你看”
“那么你是爱我的,是真心爱我的是不是”
狄小毛点点头,他没有吭声。
“那就够了,还怕什么”
“我怕会酝酿成悲剧。”
“我要爱一个人,就不管那么多。我不知道什么叫悲剧,我只知道现在这实实在在的东西。母亲奉劝我多少次了。她也为我做了多少次的媒,想把我嫁给祁小玫的哥哥祁小军。母亲有义务关心我,也有责任奉劝我,但没有权力干涉我,你知道吗?”
马秀秋语气坚定地说着,句句话都打在狄小毛的胸膛上,狄小毛惊讶于马秀秋会有这样的思想观念。有如此的勇气。他心里想:马秀秋这一辈子爱自己定了。且是那样的热烈,她与祁娆不一样,也不同于祁美竹、祁翘翘她们,她们是农村姑娘,可以随便哄的,马秀秋不能。
她的性格敢作敢为,她属于那种不是爱便是恨的女孩子。狄小毛一想这些,心中就有一种责任。他感到与马秀秋的每一次交往都有一种责任。这种责任是告诉他:要对马秀秋负责。于是狄小毛感到几分胆怯起来。他试探地问:“秀秋,我们能不能做普通的朋友”
“狄老师,你说什么普通的朋友我们都生了那事,还普通朋友你这样普通的朋友有多少”马秀秋加重了语气,她好像受到污辱似的一阵伤心起来。
狄小毛了一身冷汗,感到自己失言,他愧疚地说:“对不起,秀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我们无法结合,怕你和母亲闹崩了,所以我一急之下失言了,我不是东西,我大无聊。我伤害了你的心,我不识抬举。”狄小毛自己检讨一番,贬低了番、臭骂一番。
马秀秋即刻转嗔为喜,说:“傻瓜,你太可爱了,你失言也不必把自己批的体无完肤吧!我不生你的气就是了,只要你爱我。”
狄小毛也笑了起来说:“这叫做幽默、爱情也需要幽默,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需要的是诱惑。”马秀秋情意绵绵地说着。
“秀秋,你是我见到的所有女孩当中最具魅力、最具诱惑力、最优秀的女孩子。”狄小毛开始赞美她。女孩子大都喜欢赞美她,马秀秋也不倒外,她高兴地回报给狄小毛一个甜蜜的吻,柔声说:“狄老师,你抱我吧!”
狄小毛如同听到军令一般拖起了马秀秋,说:“看不出,你好沉啊!”“怎么抱不动”马秀秋兜在狄小毛怀里,感到某种的幸福和安慰。说:“走呀!”
“去哪里”狄小毛抱着她有点不知所措。
“去宿舍啊!”马秀秋说。
狄小毛抱着她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祁夏君一夜未眠,他辗转反侧于床上,构思着如何打动狄小毛的心,突然,他的脑际涌上两个字眼:女人。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达官贤贵载倒在女人身上。又有多少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使出浑身解数,或以酒醉之,或以色迷之,或以财诱之,或以权撑之。祁夏君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为了裤裆村这个自来水工程,他已在村长面前败下阵来,但他要尽力在狄小毛身上下大赌注。他知道,最吸引男人的只有两件东西,一件是女人,另一件是金钱。钱,祁夏君是有的,也是现在的,可是女人,去哪里找
天刚蒙蒙亮,祁夏君就起床了,他顾不得吃早饭,就踩着一辆自行车向阴阳镇骑去。
空气中渗透着晨雾,晨雾里打旋着凉风,使祁夏君感到几分寒冷,他突然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忽然听到一声“扑通”的响声。在路旁的一口池塘水面上掀起了一涡水泡,好像是有人投水白尽似的。祁夏君感到双眼皮直往下垂,眼前有些模糊,他突然预感到生了什么,那不是人投水,而是水鬼,如此一想,浑身冒出了冷汗。
祁夏君赶紧伸手直擦自己的额头,把雾气擦去,口中直吐口沫,这是不好的预兆。看见鬼或听见鬼声的人运气不好。办事不吉利。祁夏君有些沮丧,他不敢往池塘里看,生怕水鬼也爬上岸,干扰他。他咬着牙使劲地踩着自行车。
前面是一座桥,那是裤裆村通过太极镇的一条最大的桥,桥下是小江,不深,夏天的时候,许多小孩躲在桥下玩水,水中有鱼,运气好的人会捕到很大的编鱼和鲤鱼。现在已入冬,桥下的水显得特别清澈,并生偏偏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