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循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循子？”楼上卧室的门又打开，陆钧走出来，趴在栏杆那里喊陆循：“今天要是不去上学，带几个人给我收租去！”
陆循点点头，章赢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你找小林他们去，正好带他们练练手。”
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陆循忍不住担心地看过去，章赢挥挥手让他走：“你走吧，老大这是吓唬小玉子呢，没事儿。”
陆循这才点点头，走出门。
秋天快要来了，气温降得厉害。陆循想起来早上叶菏走的时候好像只穿了件单衣，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件外套。
林海把车开了过来，“小少爷。”
“先去学校，我有事。”陆循说。
已经过了上班上学的高峰了，路上车少了不少。到三中校门前停下来，陆循下了车就走进去。
保安认识他，也没敢来拦。陆循一路过去，看见教学楼一楼的荣誉榜第一栏，上边贴着叶菏的名字。
“目标学校：xx大学。”
鬼使神差地，陆循在这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下课铃响了，陆循的思绪才被拉回来。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瞬间挤满了人，陆循皱着眉头上楼，好巧不巧地看见叶菏走下来。
他手里拿着几本书，身边没有其他人。陆循绕开其他人，朝他走过去。
“叶菏！”后边突然窜上来一个男生，自来熟地用胳膊勾住叶菏的脖子，“怎么不等我。”
陆循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那小子吗？
“……”叶菏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不知所措，“姜宁。”
陆循心情更差了。他走过去拽着叶菏，叶菏一抬头看见是他，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外套穿着。”陆循把外套塞过去，转身就走。
叶菏一愣，手里拿着衣服，抬头看的时候陆循已经走远了。
“他是你的谁啊？”姜宁皱着眉头说，“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他是……”叶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是我朋友。”
姜宁“哦”了一声，“你怎么会跟那样的人做朋友？”
叶菏没说话，他俩的关系是有点见不得人。
好在姜宁没有问这么多，上课铃打响了，叶菏才如梦初醒班地走起来。
所以……他就是来给自己送个外套？
叶菏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下意识地否定。
陆循出校门的时候保安也没敢拦着，一路顺畅无阻。上了车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陆钧，接起来居然是楚玉。
“喂？小玉哥？”陆循赶紧接了电话。
“陆循，我跟你说，别走汤口路。”楚玉咳嗽了几声，身后传来陆钧的脚步声，“昨天我出去的时候，看见姜月了。”
陆循一愣，“你看见姜月？”
“对，姜月，他差点就看见我了，剩下的事你回来我再告诉你。”楚玉的声音坚定，“别走汤口路！”
“好，我知道了。”陆循皱起眉头，“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开车的林海问了一句：“怎么了？”
“咱除了汤口路还有哪里的门面？”陆循问道。
“景胜路，白桥路，那边都有。”林海说，“汤口路离得近，要不先去那里吧。”
“小玉哥说不要去汤口路。”
“啊？谁家的，这么快就跑到咱地盘上了。”
陆循没说话，给陆钧又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先去白桥路。”陆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