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沧海打从心里不相信路天豪会做菜。
路天豪揉著揉著,突然抬起漆黑的眼眸朝他笑了笑,风流一笑之中颇有调戏的意味。
殷沧海心里有根弦“嗖”得绷紧了。
果然,路天豪虽然没有做什麽特别的动作,但是手里揉面的那种感觉……却变得色情了起来。双手大力搓揉著,偶尔刻意放慢随之邪邪一笑,
可是怎麽看都觉得对方假想中的不是一
团面粉,而是……
殷沧海觉得这动作怎麽这麽眼熟。
脑海中一瞬间想起,那个晚上自己昏昏沈沈之际,路天豪好像就是这样如野兽出闸似的,在自己的臀部大力而色情揉搓著,偶尔还拍打一下……
殷沧海的脸色渐渐转黑。
“啪”的一声,只见白玉细筷折成两段。
殷沧海离席。
整个饭厅顿时只剩下路天豪孤零零的一个,目瞪口呆。
“这招不行麽……”过了一会,路天豪喃喃自语道,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膀。这一整桌饭菜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没想到殷沧海只动了几口。饭菜渐凉,路天豪一个人坐在凳子
上,吃著微微冷掉了的饭。路天豪有种忠犬般的精神。
尽管时常被殷沧海嫌弃,却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想要将殷老大诱惑到自己床上去。
比如,这日早餐过後,殷沧海坐在龙藤摇椅里悠闲的阅读著报纸,一边惬意地喝著从武夷山空运过来的大红袍。以往这个时候,小李他们都知道是不能打搅的。偏偏窗外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有人正在做清洁。
殷沧海翻了一页报纸,那声音还没消停。
仿佛像是要引起他注意似的,声响还越来越大。
殷沧海平日极注重这晨光大好的一点时段,现在却被打扰了雅兴,当下面色就沈了下来,顺
著声音的方向望去──窗户竟然被涂满了清洁泡沫,蓬松雪团似的一层,夸张至极。他不由
得错愕了一下,心里想著,殷帮大宅的清洁工人是不是换了。
下一秒,有人从窗户外侧将那白色泡沫抹去了一格,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美的脸。
──路天豪。
路天豪正站在窗户外,从外往里看向他,还勾起嘴角朝他一笑,
透过没有被泡沫遮掩的玻
璃,向殷沧海扬了扬手里的抹布。
殷沧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殷家大宅又不是缺清洁的人手,怎麽心血来潮擦起窗户?罢了罢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路天
豪爱擦,就让他擦去。
殷沧海轻轻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看报。
又是“唰”的一声,白色泡沫再次被抹去一格,露出两行干干净净的玻璃。
於是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
一格是光裸的脖子,一格是光裸的胸膛──怎麽不穿衣服?这是殷沧海的第一反应,随即又
觉得,也有不穿上衣做清洁的情况。尽管殷家的佣人们都是发了统一的工作制服,有专门的管家管理,从没出现过现在这种样子的。
殷沧海在心里找著借口,觉得这些不算自欺欺人。
但是,他的目光还没从窗户上移回报纸。白色的泡沫跳过第三格,直接擦到第四格,这一下
可是非同小可……
第四格的窗户被擦得光光亮亮,映出窗户外那人光裸的、紧绷而漂亮的小腹,
泛著蜜色暧昧
的光泽。
往上看,跳过一格泡沫是赤裸精壮的胸膛,往下看,完美的腹部肌肉牵动著性感的线条,似
乎快要延伸到最最淫靡的地方,却被下面一格涂满泡沫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