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终于落回原处,夏知飞高兴得不得了,扑过来搂住秦墨池好一顿揉搓,“臭小子,有了女朋友竟然还瞒着哥哥。回头看我不告诉老妈,让她揍你!”
秦墨池从他手底下逃出来,气急败坏地拨拉着被他揉的乱糟糟的头发,“你瞎说什么?!”
夏知飞猥琐地冲他眨眨眼,“哟,哟,还害羞了?我可都看见了。”说着悄悄打量阿骊,凑到秦墨池耳边说:“长得还不错。身材也正。小墨墨,艳福不浅哟。”
“你去死吧,”秦墨池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一脑袋不入流的想法。这是我娘,我亲娘!”
夏知飞,“……”
秦墨池拖着他走的阿骊身边,介绍说:“娘,这是大伯家的老二,夏知飞。”
夏知飞半信半疑地端详阿骊,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想着秦墨池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就听阿骊笑着说了句,“是小飞飞?我走那年你才两岁多,一天到晚嘴里要叼着一根棒棒糖,不给就哭……自己还记得吗?”
夏知飞的下巴咣当掉地,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是小……小婶婶……”
阿骊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笑得一脸慈和,“长大了,变成大小伙子了。”
夏知飞脑子里嗡嗡直响,看看阿骊那张怎么看都才刚刚成年的脸,再看秦墨池在她面前无比乖顺的样子,默默的纠结了。
再说困在长明观的曲直等人,被个任性的青鸾一通火球乱炸,竟是硬生生的闯了出去。长明观里乱成一团,一时间倒是腾不出人手去抓他们。再者暗中料理潜入门派的匪徒是一回事儿,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围捕“特事科”的工作人员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一春真人知道这一次算是把“特事科”给得罪了,十分头疼这事儿要怎么圆过去。恰在此时,木合道长又跑过来汇报了八坤院外的一场打斗,以及朱权失踪的事。一春真人一听朱权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竟然自己跑了,一时气得肝疼。
李野渡就这么幸运的被救了出来。
既然跟长明观撕破脸,八坤院是不能再住了。阿骊带着他们回到自己家小院,想办法给一屋子的“儿子的同事”弄点儿热水热饭。他们离开太久,家里的东西都是头天上山的时候临时置办的,除了两块肉、几把青菜,连调料都不齐全。阿骊用砂锅煮了粥,又做了一大锅面条,就着他们带来的压缩食品勉勉强强凑合了一顿早饭。
秦墨池端了一碗面条去里间给李野渡。他们家因为只有两口人的缘故,房屋当初建的并不大,为了方便照料眼盲的小儿子,两间卧房之间也是相通的。李野渡此刻就躺在秦墨池小时候睡过的那张带护栏的木床上。
秦墨池进来的时候,李野渡已经睡着了。他们分开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两夜,但他看上去却憔悴了许多,眼下淤着青灰,两颊都凹陷了下去,面色也是不正常的青白。秦墨池本想让他吃完再休息,见他已经睡着,犹豫了一下,又想着干脆等他醒来再弄些吃的好了。毕竟对病人来说,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他刚一转身,李野渡就睁开眼,声气微弱地喊了一声,“墨池。”
秦墨池回过头,见他醒了,忙说:“正好,我娘煮了面,你吃点儿再睡。”
他把面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扶着李野渡坐了起来,“还难受吗?要我喂你不?”
李野渡笑着摇摇头。
秦墨池见他手臂没劲儿,便伸手帮他端着碗,“慢点儿。”
李野渡吃了几口,对秦墨池说:“我师父只怕不会死心,你要当心些。”
秦墨池笑了笑,“瞎操心,好好养你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