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芸嚼在嘴里的红枣都不甜了,在心中怒道: 三个人要怎么玩?
而薛贵妃心中想的是,圣上目前怀疑南宫尘有不臣之心,若南宫家真有什么事东窗事发,元沄和沅生的亲事便怕是不成了。
近期最好不要让他俩靠得太近,免得生出什么意外来……
…
尚曦宫内,饭桌上,洛晟话刚说完,就看见长芸的脸色变得古怪,他的心陡然一紧,才真正忆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夜。
若是说阿元就是他不许让人触及的逆鳞,那么南宫陌玉便是阿元的逆鳞。
他说错话了……
洛晟苦涩地笑笑,转移话题:“阿元,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吃完饭便去找颜河先生罢。”
长芸收起纷扰的思绪,眼中掠过一丝冷厉,喝下一杯酒,便道:“我吃饱了,可以出发了。”
洛晟点头,应下一声“好”,便派人备下马车,即刻启程。
…
马车缓缓驶出王宫巍峨的大门,马蹄踏在宽敞的街道上,周围的行人见这宫廷御车,都纷纷为其让路。
长芸懒懒地坐于马车内,在桌上摊开纸面,趁这会空隙打算给卫澜姬写信。
微生泠在一旁磨好墨,长芸便蘸了些墨水,想于纸上写字,却又不知道怎么写。
微生泠见她停笔了许久,便知道她心中犹豫,不由问道:“元沄是有什么困扰吗?”
长芸轻叹一声,道:“只是觉得文字太苍白,不如见面来得好。”
微生泠不禁莞尔,道:“元沄这是想念了。” 想见喜欢的人了……
长芸微微皱眉,只觉人心太复杂,自己连自己心中的情感都理不清。
她放下了笔,有些泄气,但转而看见微生泠心情犹好的模样,不免说道:“或许像微生这般,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的感情,才是最好的。”
好像听出长芸的心情有些低落,微生泠向她靠坐了些,关心道:“为何会突然这么说?”
微生泠的感情史是一张白纸,有些东西或许能判断得更正确些。
长芸收起散漫的坐姿,看向微生泠,正色道:
“微生,如果你曾经有一个很爱的男子,以为能彼此相守到白头,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不可抗力的事,他忽然说他未曾喜欢过你,他厌倦了你,他想离开,那你会怎么办?”
微生泠有些愣怔,没想到长芸问的事情如此复杂,她看向长芸清透的眼眸,认真想了想,却道:
“既然是发生了一件不可抗力的事之后,男子才说自己未曾爱过,那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呢?”
长芸喉下一咽,撇过头去看向窗外,唇角压着几分讽刺,道:“还能有什么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