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是生涩而温柔的,总揣着三分小心,三分珍爱。
长芸半眯的眼睛染上一些笑意。
她咬了一下他的舌头,引导他接着往深处走。
渐渐的,长芸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正欲褪下他一身尊容的玄色华裳。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满室的温存亲昵。
“殿下,萧月求见。”
长芸的动作一顿,本想说“不见”,继续行事,但转眼就瞥见了那桌案上的竹简。
想到盛启的事,长芸便平添几分躁意,什么兴致都没了。
她停下了动作,与洛晟拉开一点距离,低头替他整理好微乱的衣襟后,才平稳地说:“进来罢。”
萧月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座上两人正坐得靠近,轻喘着微不可察的不稳呼吸,萧月心下了然,不免有些感慨,洛晟追了殿下整整八年,如今竟真成功了。
至于为何只有她知道是八年,因为楚丹性格直率又马虎,而殿下一心挂在那位南宫身上,只有常伴殿下身侧的萧月早早的发现洛晟对殿下打一开始的眼神就不对劲。
那是一种紧随的、恋慕的、偏执的,却又隐蔽而含蓄、复杂而害怕被人发现的眼神。
也正因为这一份复杂,萧月从来没告诉过殿下这事。
洛晟的感情深、城府深、身份复杂并有其能力,这才是萧月觉得殿下与他不合适的原因。
怕的是哪天殿下手上的黑色蝴蝶一意孤行要离开,扑闪的锋利翅膀会划伤殿下的手掌。
“萧月,有什么事么?”长芸背往后一靠,懒懒道。
洛晟仍看着长芸,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没有破皮,但那一口的酥痒还在。
萧月微敛眉目,硬着头皮,走上台阶,把一封铜红色的信递上,说:“我昨日去一趟据点,接到了这封玉妃寄给您的信。”
是苏玉堇?
长芸眸光一亮,伸手接过。
是苏玉堇风韵娟秀的字迹,长芸仔细看来——
【 殿下,近日过得可好?
翊坤院外种的槐花开了,花色洁白素雅,香味清馨沁脾。我常常隔着窗与它对望,盼着你回来,便把槐花摇落,兜走一些,为你煮茶喝。
不知为何,你才离开了不足半年,我却整日在宫中忧心等待,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