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去的时候还好奇来着。
杜小小来到轮椅后,轻轻推着椅子出去,咕隆的轮轴声发出低沉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好不清楚。
听胖胖提过,司徒老三的双腿不宜久行,只是站着或走几步还好,若是有轻微跑动跳动当下都会痛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好象是在几年前中毒受伤留下的病症,老爷这几年拜访名医都不得治。
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变到足不能出户,真是可怜。
杜小小突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主子,在这刻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恨了。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啊?”她好奇的问道。
椅子上的人没有回话,好象安静睡着般。
杜小小见状也就不问了,反正出院子的路就只有一条,横竖先出了兰轩阁再说。
当轮子压出院口,漠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向左,再往右,去祠堂。”
“啊,是。”
两个人沿着长廊向左又向右地走了约半盏茶的时间,一路上司徒景轩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时不时会传来几声闷闷的咳嗽声。
向右走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一间装饰严肃的房子,高高的门槛,足有一个三、四岁孩童般高,轮椅根本推不进去。
“少爷,上不去了。”杜小小把椅子推到门槛前,试了几次都无法提起推过。
“不用了,就停在这,你等我出来。”司徒景轩淡淡出声,然后缓缓直起身,只是身子不住的在发抖。
“少爷,我扶你。”杜小小忍不住伸出手,说道。
“我还没残废到这个程度,在这等着。”司徒景轩甩开她,冷冷说道。
杜小小一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般难堪,只道了声“是”,也不再说,心里是不禁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摇摇欲坠的身子跨起门槛的姿势让人看了不忍心,只是刚迈过一条腿,她竟听到重重地喘息声,声音里像是夹杂着压抑的痛苦。
直到双腿都迈过去,人影扶着墙推门入屋,杜小小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心里闷闷的,堵得有点难受本分地站在过道上把风,她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来祠堂,白天难道不能去吗?
而且府里这么多丫鬟嬷嬷,他怎么就叫自己去?
难道是知道她天生力气大?
杜小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左右张望地等待,四周一片阴森森地冷,树影摇曳发出的沙沙声加剧了她心里的恐惧。她直觉有人在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忍不住地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