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那后,爹便依了他的意思,直接以烈字重新命名。
也便是如此,让爹对景烈有了微词,之后无论是功课还是武学,都比对他和三弟要来得严苛。
其实,爹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景烈似乎一直没明白他老人家的用心。
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冷凝了下来,三人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默。
除了低头看书的三少爷看不到表情外,二少爷的不自在可是清晰地写在了脸上,至于大少爷,也是一副正若有所思地样子。
杜小小来回打量好几眼,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觉得气氛怪得异常。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车外马夫欣喜的声音从外传来,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大少爷,我们到了。”
***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到了。
杜小小松口气,偷偷掀开手边的帘布往外打望了一眼,一堵长长的灰白色墙壁陡然映入她眼帘,而墙的后面便是司徒家的祖宅。
听闻老爷在这祖宅住了近三十年,后来因为生意需要,才搬去了京都。
杜小小看着看着,脸上有瞬间恍惚。记忆中,她家也有一座这样的老墙,满载着数月的痕迹,不少地方的墙皮剥落了,露出里面斑驳的黄泥与青砖。
说是朱门,漆色从未见过鲜艳,只记得有一年,墙外的一株凤凰树开得正好,自己偷偷攀着树干伸手去够,却怎么都碰不到,于是找来板凳,想爬得更高……耳旁却突然传来爹爹爽朗的笑声,他一把把她举高,让她坐在他的肩头,去摘那凤凰树的红叶。
记忆中的爹爹,一直很高大很高大……
不知不觉间,杜小小脸上满是温热的液体。那堵墙在爹爹死后的有一天,突然塌了,之后娘带着她离开了家乡,一路漂泊来了京都。可是无论过去多少年,她一直记得那堵老墙里头的记忆,那是她和娘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
这时,马车绕到了大门前,车夫拉住缰绳,两匹高头大马打了个响鼻后,缓缓停下了脚步。
杜小小急忙擦干了眼泪,装做没事一般地放下了布帘。
等车停稳了,她扶着车壁先下了去,再是扶着司徒景轩一步步走下。
突然,数尺外的祖宅大门突然‘呼啦’一声被人自里面打了开。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