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她足足一夜,想这个下午答应要回来的笨奴才怎么还不回来,可怎么也想不到,砸见到她时,眼前竟会是这种难堪的画面。
前尘种种,他刚试着放下,一转眼,他正要努力给予真心的人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从头到尾,他生生地看了自己一场笑话。这个愚蠢胆小,以为性子还算纯良的奴才竟也与顾采青一样,践踏人心,不留余地。
她呆坐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肯解释也不多争辩地默认他所看到的一切,衣服凌乱,吻痕触目,他即便再想用什么借口说服自己,却抵不过她不言不语所呈现的现实。
“少爷…奴婢没脸解释什么。”杜小小低头羞愧,眼泪夺眶而出。
“……那你又有何面目留在这里。”他冷笑,恨不能说出最残忍的话。
“少爷?”她以为自己听错。
“……不知检点,行为放肆,你这样的奴才司徒府如何留你。”
他嗤笑一声,低眸瞥了一眼掉落在脚边那把蝴蝶形状黄杨木梳,那是娘亲生前之物,他收起多年,也以为说的明白,一梳青丝到白头,如今着实可笑。
此刻,它躺在地上带着浓浓的讽刺,似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自负,他抬脚一把碾碎,毫不留情。
“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你已经离府的消息。”
“砰”
房门被愤然地甩上,随之关上的是司徒景轩难以再打开的心门。
杜小小泪然而下,望着那散碎的蝴蝶木梳,脑中浮现当日情景,突然失声痛哭。
只是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直接丢了不用还我。
高傲语气,隐隐笑意,一句我的可怜小老百姓,是少爷他所表达的亲近方式。
有些东西,她突然明白了,却是太晚了。
都是她不好,都怪她贪心地偷偷喜欢上少爷,都怪她想要更多,都怪她不敢承认却仍和二少爷摇摆不定,最后还用最恶劣的方法背叛了少爷……
杜小小默默地下床,颓丧地拿起衣裳穿好,将破碎掉的木梳握在手心,眼泪又忍不住下来。
“三弟让你走,我可没同意。”司徒景烈的声音让她无力地抬眼。
司徒景烈下床走到她跟前,她低头不看他,他也不强求,“小小,你后悔了”
是…她后悔了,在看到少爷走进来的那一刻,在听到少爷质问的那一刻,在他抬脚不屑地踩碎她最为珍惜的木梳的那一刻,在他甩门离开那一刻,她就后悔的不能再后悔了。
小心翼翼地将梳子用手帕包起放入荷包,她吸了吸鼻子对司徒景烈开口,“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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