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苏汶烨,似乎是往死里折磨他,他昏昏沉沉,醒来就吃饭,吃完就继续休息。
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不知道重复了多久,久到宫宜修都快忘记自由的生活,而他却被解放了。
那天,苏汶烨如以往一样,进来房间之后就开始折磨他,在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灌满信息素。
一开始还是很排斥的alpha信息素,如今已经习以为常。
他甚至开始渴望苏汶烨的信息素……
之后,苏汶烨撤下盖住宫宜修眼睛的眼罩,同时解开他身上锁了不知多久的手铐。
他说:“宜修,你自由了。”
不过是短暂的自由,等我把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毕,我再来重新关着你。
养羊的人都知道,这羊儿长期关在羊圈里,是长不了多少肉的。
它得出去跑,出去吃草,出去晒晒阳光。
人也是,偶尔放他出去吃吃亏,他才会知道什么人会是他的依靠。
宫宜修下一秒拖着很是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直起身,双脚痉挛颤巍地踩着地。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短短几个字,扯得他声带疼得倒吸口冷气。
一寸不挂的身上,满是斑驳凌乱不堪的痕迹。
苏汶烨朝宫宜修身上看去一眼,随后移开视线,重复道:“你自由了,宜修,现在你能离开这儿吗?要是不能的话,你就继续待在这里吧,我好像有一点反悔了。”
宫宜修拖着软绵绵的身体,用最后仅存的求生意识带着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用力揪紧苏汶烨的衣领。
“苏汶烨,我恨你一辈子。”
这是一句让苏汶烨感到伤心的话,再加上宫宜修柔软无力又沙哑的声音。
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猛击了一下,思考着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可他知道,要是不这么做,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眼前的这个人。
他仰视了他将近二十几年,已经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就算得不到宫宜修的心,但好歹得到他的身、他的人。
苏汶烨低下头,薄唇擦过宫宜修的侧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宜修,我允许你恨我,我们现在不是朋友,我们会是恋人。”
宫宜修松开苏汶烨的衣领,转身捡起地上掉落的浴袍随意地披在身上。
裸露出来的领口上,红色的痕迹像一颗颗熟透的草莓。
苏汶烨看着也不给他拿一件衣服,背过身侃侃道:“已经安排了司机在楼下接你,不送你回家,去你在中心城的公寓。”
宫宜修二话不说,身形不稳地朝着门口走去。
让他现在这个样子回家,他也不敢回去。
等到宫宜修走出房间,苏汶烨才缓缓转过身,他注视门口许久许久,直至楼下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又才转身走到窗户边。
鼻间似乎还能闻到空气里残存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