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博驰镇的墓园。赵雨蝶跪坐在巫静娴的坟前,她的身影在昏黄的夕阳下拖曳于地,显得格外孤单
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裙摆随风轻轻摆动,乌黑的长发简约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
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束新鲜的野花,花瓣还带着一些露珠。
她看到有一朵花瓣边缘泛着枯黄,她将这朵花瓣摘掉,然后将花放到墓碑前。
她的眼眸中充满了泪水,但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她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好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将母亲的形象永远刻在心上。
“娘,您怎么舍得离开我呢?”赵雨蝶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您做的饭菜我还没吃够呢,您绣的花,您温和的笑,以后我再也看不到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刻的字,冰冷的石碑没有一丝温度,就如同她此刻空荡荡的心。
“您总是说,无论生活再怎么艰难,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可是,没有了您,雨蝶该怎么坚强?”
赵雨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滴滴落在墓碑前的土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
“您教会了我那么多,却没教会我怎么面对失去您。我们还有那么多话没说!我们还有那么多话没说!您怎么就丢下我不管了啊?”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身体也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
“娘,我好想您,真的好想。”
天空突然阴沉,细雨如丝,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墓园中,为这片寂静之地平添了更多的凄凉。
赵雨蝶被雨水打湿,身体也因为悲痛而蜷缩成一团。
雨水又被隔绝开来,原来是肆多来到赵雨蝶身旁,打开了流云遮,不让她继续被雨淋湿。
“肆大大,我妈妈很高,小时候牵手散步时,我侧头仰望她,她很高。”
“犯错挨揍时,我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看着她时,她很高”
“将我扛在肩膀上,让我视野更广阔时,她好高好高。”
赵雨蝶一边哽咽着,眼泪和刚刚落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一边继续说着。
“有时候她又好矮,帮我穿鞋时,蹲下身子的她比我还矮。”
“现在我长大了,就快超过她了,我想着等她哪天不弯腰,她也会比我矮。”
“今天我跪了下来,脑袋都贴到了地面了,她都没我高。”
肆多转过头去,红了眼眶,心里暗道。
“这死孩子,好心来帮你遮雨,给我弄哭干嘛。”
赵雨蝶的眼泪再次涌出,“肆大大,我好害怕,没了娘,我以后怎么办啊。”
肆多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赵雨蝶的肩膀。
“你还有肆大大,有泠大大、柳大大、李大大、烂泥巴大大、霜月...婶婶?你叫霜月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