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三姑娘……”林清秋蹲了下来,不敢相信那个从没红过眼地三姑娘竟也曾如此惨烈。
侍卫退了出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三姑娘是,我是,你也是。三姑娘已经跳出往事了,她遇见过你。曾经是迫不得已,但往后不管怎样,她永远是大家的三姑娘。”燕云敛搀扶着她起身,轻轻环着。
“三姑娘是怎么去的?”林清秋从情绪中醒悟过来,盯着他问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带了敌军将领在荒野里迷路,走到城郊寻了路。回京后,把持朝政的是两股势力,一股是我的部下,坚持等我回京。还有股是那个主降的士兵,试图另推选新帝。我压下了朝堂的风波,以保全军队之由封那士兵为宣威大将军。实则派人调查,知晓是越国奸细后将计就计,观察动向。此后这人多次向越国汇报,均被暗卫拦下。前几日偷了兵部守卫图,想要传回越国。行窃途中被暗卫发现,逃窜至青衣坊。见三姑娘欲呼喊,起了杀心。后被暗卫抓获,关在牢中。”
“不要说了!”林清秋闻了闻桂花糕,满脑子都是三姑娘死前的模样,颤抖着双手喃喃道,“一两面粉二两糖,桂花三钱在中央,糖霜……”
尽管很担心林清秋,办完三姑娘的丧事,燕云敛还是先回宫了。他在等林清秋想通。
一周后,保护林清秋的暗卫回报,皇后去了地牢,看了眼那越国的奸细。什么也没说,走了。
燕云敛让人重新收拾了鸟兽阁,在院子里种满了玉兰。
皇后在当天下午回到了皇宫,一切如常。小桃等人担心的吃喝不下等情况完全没有出现。皇后该吃吃该喝喝,胃口好得让小桃几乎以为她怀孕了。
回宫后的皇后又找回了她的师父含笑。
这日里正让含笑教她弹琴。
含笑对这个徒弟出于放养状态,更何况她也不是学这些的料。于是,不知不觉间,努力的皇后林清秋又崩断了两根琴弦。
日子很快在林清秋的鬼哭狼嚎和群魔乱舞中过去。
青衣坊的分店装修工作一直由小白掌管,青衣坊账目无人查算,便又找了个账房先生。林清秋虽是心疼钱财,但小白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青衣坊的运营出不得半点差错。大约是分店改造快完成了,小白遣了人来给她送信,请她出宫去看看。
临走时,燕云敛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消息,无视林清秋的排挤,施施然坐上了马车。
见排挤失效,林清秋静默地往远处挪了挪,想要远离某帝。
燕云敛也不制止,只是在某人完成移动之后也往她身边靠上一小点。
终于,在这样的你追我赶持续几次后,林清秋已无处藏身,坐在车里堪堪就要从靠垫上掉下去。
“你干嘛!”林清秋怒气冲冲。
“朕冷。”燕云敛理所当然。
“……”方才正是九月,且不说冷不冷,这马车内本就是密不透风。此时气温正好,马车内还透着几分热气。林清秋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马车地上,不说话。
“朕年那年出征,在雪地里迷路了。大概是上天觉得朕命不该绝。那天大雪刚停,朕带着俘虏继续走在雪里。雪里走出来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见我们面黄肌瘦,递给我们一个馒头,却又舍不得放手。她说,向着太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