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开口:“看着人模狗样的,但保不齐衣冠禽兽啊,悠着点。”
赖思归已经闭上眼假寐,隔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回他:“我又不傻。”
谁无聊时还没玩过几个人?
她是不傻,可有人现在感觉自己蠢透了。严慕宿醉醒来,一睁眼就满肚子起床气,特别是当他发现自己脑子里有一大段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时。那感觉,真是哔了狗了。
赖死鬼,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念这名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法恩和安米只在中国待一个星期,调完时差,就要马上进入工作进程。严慕看了眼手表,伸手捞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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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晚睡,手机响了一阵赖思归才醒过来。手机磨着桌面没完没了震动,她眯瞪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睁开一只眼看来电显示,再看时间——五点二十五。
冬天这会儿,天都没亮呢……
赖思归捶了一下床,严慕你大爷!
她开口就骂,骂完就挂电话。关机,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打了个哈欠,翻身,一气呵成又闭上眼。
严慕慢半拍摸了摸耳朵,谁说女人没睡醒时接电话的声音最性感,果然耳膜都要被性感破了。再打过去已经听不到了,只有另外一个女人枯燥无趣的声音,严慕看着手机,慢慢勾起唇角,小蹄子!
……
清晨的地下舞馆安静无声,依稀可以听见外间林向打呼的声音,一阵一阵特规律,赖思归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梆的一声,枕头底下突然像炸了一炮礼花,赖思归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脑袋都懵了。
她头发都竖起来,一脚踢开枕头,看见手机疯子一样,摇摆不停,高唱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
赖思归抱着被子蹲过去,盯着屏幕上自动跳出来的三个字。
“接电话。”
雷打不醒的林向都被这穿破天际的威严声音震撼到,隔着门板狂拍,“赖思归,你没病吧!——”
“严慕我艹你二大爷!”赖思归跨着腿站在床上,“你对我手机做什么了?”
严慕在电话那端想象她炸毛的样子,笑出声来,真是爽得通体舒畅。他仰头漱了漱口,吐掉,拿干净毛巾抹了把脸,才捞过手机。
他的声音因为宿醉有点哑,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以后看到我电话,乖乖接起来记住了吗?”
“你在我手机里装什么东西了?你怎么动的?”我都关机了。
“想知道?”严慕反身靠在盥洗台,“来公司我告诉你。”
“今天周末!”赖思归说到一半发觉不对,“你知道现在几点?”
“知道啊。”
电话里静了好一会儿,严慕又笑出声,“今天法恩和安米要见锐密总经理,你过来帮忙。”
“周五你让我不用来。”